第1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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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苇皱眉,从未见过的场景,却似曾相识的意境。
眼光下移,几行藏在右下角的小字映入眼帘,默念而出:
“泗水畔蒿草,夫子遗蒹葭。蒹葭生亦殁,唯有一苇留。”
落款:潜
原来如此,这才是大秘密!
孟一苇的祖父名潜字学礼,亡父表字为蒹葭,只是蒹葭却是姓伍不姓孟。只是祖父知道,父亲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孟一苇却知道,而所有人都认为孟一苇不知道。现在孟一苇“真的”知道了!
既然是秘密却非秘密,孟一苇也就没在其上多耗精力。而是按住铜刻,轻轻平推,于是整块浮雕便顺着地面上那条,孟一苇早就注意到的光滑轨道向右滑去,露出来的石壁上两个洞口赫然幽深。
孟一苇稍一踟躇,先向右边的洞口走去。
洞顶要比正常成年男子高过尺余,但是孟一苇就要微微弓背,才免得撞头。甫入洞,坡度不缓不急,呈落势延伸向前,探望而去,却又洞深似黑渊。孟一苇只好再点起蜡烛,顺着明显人工铺就的平坦石路,走得缓慢。
烛火摇曳,似熄又不灭。随着下行深度增加,孟一苇察觉到四周水汽渐盛,行到最低处,鬓发上都挂着了三两点水珠,而走势终于由降変升,同样是不急不缓的坡度。可上行十几步,即戛然而止。
此时孟一苇站在一扇落石门前,举着微弱的烛火,捻了捻爬满石门的经年苔藓,又用力推了推,确实是沉石无误,终于承认此路不通,被这一扇不知落下多久的石门堵住了。
转身回返,蜡烛已经燃尽,幸好已明来路,即使摸黑,也能行得顺畅。孟一苇提起竹竿,紧赶快行,来时走了半个时辰,回路只用了不足一刻。
出右洞,未停歇,便入左洞。左洞同样先是徐徐而下,只不过前后走向往左偏移,与右洞恰恰相反。孟一苇暗暗计算,随着洞深路远,左洞已经与右洞逆向而行。左洞深处,水汽更重,地面并非石板铺就,而是实打实的地底黑土,湿滑泥泞,低洼处甚至都存下了积水。
虽然难行,摸黑赶路的孟一苇却走得不慢,因为他感觉到洞内气流明显通畅,而且越向前走,气流流动越快,一个时辰后,已经听得见吹动衣衫的风声。这时,隐隐约约,明亮的洞口远在前方。
孟一苇又加大了步伐,鞋袜早就浸透在淤泥和水洼,衣衫也饱吸了水汽,冷冷地贴在脊背上,此时风大一吹,才知秋深露重,寒气侵人!
出洞,一轮红日在西天,杂乱的苇杆顶着飘摇的芦花,将大河的波涛藏在野荡深处,只是那微腥的河风让孟一苇确认这是何处!
古有大河出祁山,
一湾三绕入郦元。
万涧融雪波在后,
泗水合流涛在前。
“是这里啊!怪不得觉着那副青铜板上的雕画似曾相见。还真是这亘古滔滔泗水滨啊!”孟一苇微微攥紧竹竿,身上冒着寒气,红日仍在,可夕阳不暖。
傍晚了,夕阳也挂在了心岛的天边。湖风从敞开的露台上吹进来,让躺在竹椅上鼾声雷响的孟小花打了个冷颤。抠了抠眼屎,睁眼瞧见书院的女先生还坐在远处的板凳上,端着明显已经冷透的茶水,正闭目养神。夕阳照在她的侧脸,眉目只剩下清秀剪影,好在还能看清那精巧的鼻尖皱得可爱。再向下瞧,是隐在暗处的婀娜姿态。因为公孙小可坐的是板凳,那罩在宽袍下的优美线条也就藏不起来。
孟小花正偷窥地开心,公孙小可清冷的声音传来,“小心你的小花插进你的狗眼。”
孟小花不甘心的转过头来,又听书院女先生换了娇媚的语气,“真的这么还看?不然我来心岛陪你!”孟小花心头一热,但随即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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