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喀什米尔耆那教的大凶神像,做成棒棒的形状。」

「为什麽要做成这种东西?!」我实在质疑友人的审美观。

「棒棒崇拜啊,你不知道吗?自古以来恒河流域一带,类似公牛或阳物的信仰都很盛行。」John若无其事地解说。不过话是这样说,有人会送这种东西当耶诞礼物吗?

T市以往到了年末都会下雪,今年耶诞节却只下了不到三天。John语重心长地说,全球暖化的现象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以往我不太关心这种事,我和友人说,「地球只要存活到我老死那天就好了。」结果他回答我:

「就是有你这种人,事情才会越来越糟。」

「可是这不公平啊,古人根本就没为我们著想过嘛!」

「错了,造成全球暖化、土地沙漠化和河川优养化种种环境污染的元凶,全都是近五十年才堆积起来的。而且越往你的时代靠近就越严重,你敢说你没有责任?」

看到街上的孩子望著稀薄的积雪兴叹,路旁连一个雪人都看不到,我第一次赞同友人的担忧。

耶诞节过後,我很快又收到来自Chris的邀请函,他说他在跨年的晚上有场独奏发表会,希望我来观赏。我後来才发现,这位流氓先生好像真的是很有名的钢琴家,上回在街头的巨型电视营幕上,忽然看到他西装笔挺地接受访问,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邀请函有两张,Chris在信上说我可以带小女朋友一起去。可是我没有小女朋友。

「为什麽是你跟我来啊?」

跨年的晚上,我看著身旁面无表情地将邀请函出示给服务人员的友人,心中大感不满。因为John一听说Chris邀我去,就把两张邀请函都抢了过去,还说如果我要去的话,就一定要让他陪同。

「因为安全起见。」

John淡淡地回答我。独奏会在T市最大的演艺厅举行,他打扮的很随性,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衬衫搭配西装裤,但却少有地把胡渣剃乾净了,有轻微近视的他,甚至还戴了平常只在研究室戴的眼镜。在我眼前的John简直换了一个人,完全不像一天到晚在亚马逊丛林里攀爬的实战生态学者。

「。。。。。。你有病啊?」他这副样子,就算忽然递名片自我介绍是某知名文学院的莎士比亚专任教授,我也不会怀疑。

「什麽意思?」

「这把年纪了,忽然装斯文要干嘛?」

「我本来就很斯文。」我的友人一本正经地说。

开场之前,我先拨了Chris的手机,因为我有耶诞礼物要送给他。但休息室前挤了一大堆想瞻仰流氓先生的人,我本来以为Chris大概没空接电话了,没想到竟然一打就通了,钢琴家很高兴地跟我寒喧,还指示我从某个神秘的後门进来後台。

「喔,幼齿的,好久不见了!」

我和John一走进後台的门,就看到Chris和Louis并肩坐在导演椅上。Chris一看到我就高兴地站起来,他这个样子我还真是认不出来,一身完美的西装扮相,脖子上还绑了领结。他一把把我抱到怀里,完全不管站在我身後的友人。

「那之後混的好吗,小子?」

「嗯!」

「你有今晚的节目表吗?我有把孟德尔颂的诗篇42放进节目里头,啊对了,还有福雷的安魂曲,老子记得你很喜欢对吧?」

我正要回答,就听到钢琴家身後传来巨响,原来是Louis自己从椅子上爬起来,走过来时又踩到电线,结果牵动麦克风,整个人碰地一声和地板接吻。Chris赶忙跑了回去,把作家扶了起来:「干!不是叫你要干嘛叫老子一声吗?要是受伤怎麽办啊?」

看来这两个人还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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