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4/4页)
。栽赃的办法很简单,只要捆绑了张妈,那么,凌晨活动的人物,就变成沈丹一个人,自然而然她会成为凶手。而上面流下的血迹,正好可以引导其他人去阳台。他让张妈把阳台上的藤椅弄乱,造成有过混乱的场面。为了有目睹沈丹在阳台的人证,张妈就要被捆绑在阳台,由她告诉别人事件的经过。张妈当时说的经过是,她偷看到吴媚兰带着沈丹去阳台,不知道她们干什么,她就跟了上去,结果她被打昏了,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绑,而吴媚兰死在血泊中。
当高平膺和叶婉来到阳台后,根据张妈述说的经过,很容易产生一种简单的想法,那就是,吴媚兰想和沈丹逃走,被张妈发现后,吴媚兰打昏了张妈,并将她捆绑。而在这时,沈丹突然发狂,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杀了吴媚兰。一个疯了的人,是很难向别人证明自己的清白,栽赃计划似乎是天衣无缝的,可其实早就不打自招,有两个破绽非常明显地指明了凶手。
高平膺不解地问何俑,“我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是有意犯错误,还是无意犯错误。按理说,你是不应该犯这种错误的,学心理学的你,应该知道一个疯子的心理。”
“正因为知道,我才不得不犯这个错误,我怕沈丹伤害到我母亲。”何俑的表情有点无奈,“我想赌一下你的思维,结果,我输了。”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叶婉一点都没有听明白,高平膺说的错误,她也没有感觉出来。她只记得从阳台下来后,她问高平膺要不要把铝梯搬回密室,高平膺当时愣了好久,难道,他说的破绽就是这个铝梯。
“破绽是铝梯吗?”叶婉问高平膺。
高平膺点点头,两个破绽一个是张妈留下的,一个是何俑留下的。疯子的思维,是片断的乱线方式,她没有事先去想或事后去想事情的习惯,做事没有预谋性,都是随性的行为。看到某个事物,勾引起某个记忆,就有了某种行为。而且事后的现场,是混乱的一片。如果沈丹真的在阳台杀了吴媚兰,凶器要么出现在吴媚兰身边,要么被沈丹带到住宅下面,不会消失不见。张妈把电焊机扔到窗外砸碎,就出现了一个破绽,让人马上想到这可能就是消失不见的凶器,由凶手故意扔到外面。
何俑为了保护母亲,怕沈丹看到铝梯后,会勾引起疯子去阳台,万一看到吴媚兰的尸体发起狂来,他怕沈丹会伤害被捆绑的张妈,所以,不得已,把铝梯放回密室。可这样,就留下了另一个破绽,以沈丹的思维,她是不会想到把铝梯搬回密室的。搬回铝梯的行为,不仅破坏了阳台的栽赃计划,还留下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铝梯曾被移到密室的厕所里,何俑当时已经不在密室了,所以不知道它的移动。搬出铝梯的人应该是吴媚兰,她死在上面后,有关铝梯移位的事,何俑和张妈都不知道。这个错误,说明搬回铝梯的人和搬出铝梯的人是两个人。
“也许你应该更无情更冷酷些才好,你把张妈捆绑在藤椅上是为了让她舒服些,可这样非常不真实。真要是吴媚兰击昏张妈捆绑她,她会就地捆绑,干吗还要费那么大的劲将张妈搬到藤椅上,她会那么好心吗?”高平膺最后又补充了一个错误,“还有一个错误,你自己可能也忘记了。午夜时,你下来后曾告诉过我,沈丹服下镇静药睡了。相信那时候,你给她服下镇静药,就是让她好好睡觉。既然沈丹在睡觉,地下的沈华起与张伯又不知道阳台的秘密入口,我和叶小姐又被迷倒在客厅。吴媚兰的死,就只有两个嫌疑者——你和张妈。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这样鲁莽地杀人,真要是你杀了人,你一定会毁尸灭迹得干干净净。所以,第五个凶手,只能是张妈。”
一丝不苟的推断,令何俑无话可说,也无可奈何,他的聪明才智只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