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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記憶里,主子好像鮮少有說話不作數的時候,基本都是針對四公子的。
第368章 神奇
凌畫推開宴輕的房門,熟門熟路地穿過外間畫堂,進了他的內室。
宴輕忽地從床上坐起來,「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他也不覺得凌畫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也以為她今天不來找他麻煩了,可睡個安穩覺了,她出爾反爾,如今這又是什麼毛病?
凌畫停住腳步,委委屈屈地說,「哥哥,我難受。」
宴輕:「……」
他起身下床,掌了燈,看著她,果然又燒了起來,臉色都不正常了。
他覺得她這一天天半夜的燒,難得沒把她腦袋燒成漿糊,去了皇宮一趟,還能安然無恙地跑回來,沒被砍了腦袋,也是一個奇蹟。
凌畫迷迷糊糊走到宴輕面前,不等他阻攔,動作迅速地伸手抱住他,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軟軟地喊,「哥哥。」
宴輕身子發僵,語氣也僵硬,「上床去睡。」
人都來了,燒成這樣,他自然也不能不做人地將她趕出去了。
凌畫抱著他不動,撒嬌,「沒力氣了,你抱我。」
宴輕深吸一口氣,「大半夜的跑去皇宮,又能跑回來,這麼遠的路,你是怎麼有力氣的?」
來找他,怎麼有力氣的?自己走到床前,這麼幾步的路,就沒力氣了?
凌畫軟軟地說,「力氣用光了。」
宴輕一噎,沒好氣地盯著她發頂,上輩子是只小狐狸還是只黏人的貓?這輩子這麼會。
「哥哥。」凌畫又喊。
宴輕伸手將她拎起,三兩步走到床前,將她扔到了床上,動作雖然有些粗魯,但凌畫並沒有被摔疼,她上了床後依舊迷迷糊糊的,動手解衣服。
宴輕瞪大眼睛,「住手!」
凌畫抬眼看著他,眼尾都紅了,「穿著睡覺不舒服。」
宴輕咬牙,「只能解外衣。」
凌畫乖乖地點頭,她本來也是只解外衣,慢慢地動手解了外衣,動作熟練地鑽進了宴輕的被窩裡。
宴輕:「……」
看著她熟練的動作,他幾乎被氣笑。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著更漏已指向三更,他不甘心就這麼上床,對她問,「看到蕭枕了?」
凌畫點頭,「看到了。」
「他如何?」
凌畫鬱郁,「自己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不過也值得,陛下留他在宮裡養傷,讓趙公公送去怡和殿了。」
宴輕神色一頓。
凌畫對他招手,「哥哥,快上床,抱著。」
宴輕扭開臉,「陛下為什麼將蕭枕送去怡和殿?」
凌畫搖頭,「帝心難測,我也拿不準陛下心裡是怎麼想的,不管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出來。」
「哥哥,快上床。」凌畫催促。
宴輕揮手熄了燈,轉身上了床。
他剛躺下,凌畫便貓兒一樣地鑽進了他懷裡,枕著他的胳膊,找了了個她熟悉的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宴輕對她問,「你不太高興?」
「高興啊,蕭澤快被我氣死了。」凌畫嘟囔,「氣死他最好。」
宴輕也閉著眼睛問,「怎麼又有蕭澤的事兒?他入宮了,你碰見他了?」
「陛下宣他入宮,半路上遇到的,氣了他一番。」凌畫想跟宴輕敘述一番她是怎麼氣蕭澤的,但因為太累,懶得說太多話,便沒說了。
宴輕將她的腦袋推開些,「陛下沒懷疑你深夜入宮的目的?」
「沒有。」即便有懷疑,她也利用溫行之和溫家打消了陛下懷疑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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