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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坐在畫堂里等著蕭枕,見他從裡屋由人摻著出來,失血過多,又清瘦又蒼白,還帶著十分的虛弱之態,同樣沒好氣,「誰讓你給自己下了那麼狠的手?養了十天才能勉強下床走動,若不是曾大夫有醫術,十條命都不夠你折騰沒的。」
蕭枕坐下身,很有理由地說,「我那好父皇,若是輕傷,糊弄不過他,只有危及性命的重傷,他才會看在眼裡,你當年能敲登聞鼓,我如今也能對自己下得去手。」
「我當年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必?」凌畫沒好氣,「若不是曾大夫,只靠著太醫院太醫的醫術,你覺得你這麼折騰自己還有命?最次也得殘了。」
「就是因為有曾大夫在,我才敢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蕭枕心情好了些,「我總不會讓你這些年的辛苦白費,我這些年沒做什麼,只這一樁,對自己下手,總要有所回報。」
他看著凌畫,「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心疼我?」
凌畫狠狠瞪了他一眼,「跟心疼沒關係,我費盡千辛萬苦保護你多年,你卻不愛惜自己,我是生氣。」
蕭枕心情又差了,「我等了你十天,也不見你來看我,你一直在做什麼?宴輕就這麼讓你黏糊?」
凌畫知道蕭枕在等著她來,她偏偏讓他多等些日子,一是生氣,二自己是知道他如今已安全,有曾大夫隔三差五來二皇子府給他診治,她來了也是看到躺在床上的他,不如等他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動了,再過來。
但是這個她自然不提,見他這麼問,只沒好氣地說,「你被大內侍衛帶回京的那天,我正病著發熱,大半夜的冒著冷風跑出府攔了大內侍衛,將你送去了皇宮,折騰了大半夜,以至於後面又反覆燒了幾天才好,這十天裡,哪怕病著,我也一天沒歇著,把前往衡川郡找你堆積的一堆事情趕著這時間日夜處理了,這兩日才抽出手來。」
蕭枕立即問,「又染了風寒?」
「嗯。」
蕭枕焦躁地等了十天的惱意一下子煙消雲散,立即說,「是我不對。」
他道歉倒是快。
凌畫清楚蕭枕的性子,他對別人自然是或內斂穩重或深沉涼薄或溫和淡漠,但是對她,多數時候都是好脾氣,來了脾氣,惹惱了他,卻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你知道自己不對就好。」凌畫從袖子裡拿出兩本黑色的本子,「你看看,這是今年的帳目,我給你整理出來了。」
蕭枕拿起來,隨意地翻了翻,又放下,對她問,「宴輕知道嗎?」
「知道。」
蕭枕看著她,「你對我這麼好,他沒意見?」
她每年產業下的三分之一的錢,都給他了。
凌畫想起宴輕,似乎不樂意她提蕭枕,「他知道你當年救了我。」
只這一句話,就夠了。
蕭枕噎了一下,又沒了好心情,「他對你好不好?」
「好。」凌畫看了他一眼,覺得徹底掐死他的心思,還需要多加火,「我生病期間,她給我擦臉,擦手,拿漱口水,哄著我入睡……」
「你胡說呢吧?」蕭枕瞪著她,這是宴輕能做的事兒?
「我跟你胡說這個做什麼?」凌畫一臉你愛信不信的神色。
蕭枕一下子沉默下來,他聽了曾大夫的話不信,聽了琉璃的話也不信,如今凌畫也這樣說。
他沉默半晌,還是壓不住震驚,「你確定你嫁的人是宴輕?端敬候府的宴輕?」
宴輕沒被人掉包?
凌畫笑,「自然確定,你當我傻嗎?」
若是不是她親身經歷,別人與他說宴輕如何如何,她大約也是不信的,她也沒想到,她掉了一回金豆子,便將宴輕給變的不像宴輕了,不過也沒什麼好鮮貝的,就幾日,他就反應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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