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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勉強收了收興奮勁兒,但也有點兒收不住,小聲說,「哥哥,我還沒這麼黑燈瞎火的爬城牆闖過城門。」

宴輕無語,「那一會兒好好體驗一下。畢竟機會難得。」

以後若是沒必要,她可能此生就這麼一次經歷,但分有別的法子,他才不樂意累死累活帶著一個大活人大半夜的爬人家重兵把守的城牆。

他那死去的師傅,若是知道,應該會很樂呵,畢竟,他也算是學藝有成,帶著個大活人半夜爬城牆,崑崙山玉山之巔的鬼煞關,應該與幽州重兵把守的城牆,相差無幾的難度吧?

反正他也是沒體驗過。

凌畫重重點頭,「嗯。」

宴輕帶著她一路來到城門外,對她壓低聲音說,「一會兒心跳的別太快,別害怕的尖叫出來,也盡力少喘氣,屏息會不會?」

他本來是想點了她的睡穴的,但剛剛發現她這個興奮勁兒,一副期待的不行的樣子,便打消了念頭。

凌畫小聲說,「我懂,哥哥放心,我對半夜做壞事兒還是有很多經驗的,小時候我四哥帶我偷偷溜出家門,我們家不敢走大門,不是鑽狗洞就是爬高牆的,還不能讓護衛發現。白天有課業,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玩。」

宴輕:「……」

他可真是娶了個小祖宗回家。

他無語地說,「行吧,既然你有經驗就好。」

那他就不擔心因為她被守城的士兵發現了。

宴輕拿出一個輕巧的攀繩索,這攀繩索與尋常市面上賣的攀繩索不同,是極細極細的一根細鐵絲,凌畫睜大眼睛用力看,也只看到那麼一點點細微的鐵光,上面一個小小的細細的鉤子,只見宴輕輕輕揚手,那細鐵絲徑直向城牆上而去,凌畫豎起耳朵聽,沒聽到任何聲響,只有耳邊冬日夜裡呼呼的冷風聲,宴輕伸手攬住凌畫的腰,貼著她耳邊耳語,「屏息兩盞茶,忍不住時,張嘴吸氣,再順著風,緩緩吐氣,任何聲響都不得發出。」

凌畫一下子緊張了,用力地點頭,用氣音說,「好。」

宴輕拽著細細的鐵絲,攬著凌畫,不見他怎麼提力,身子貼著城牆根凌空而起,凌畫睜大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只看到她被宴輕攬著貼著城牆上升,就連兩個人的衣裳都沒有摩擦城牆發出聲音,任何丁點的聲音都沒有,只四周風聲,呼呼的貼著城牆吹過,因是緊身的夜行衣,衣袂也沒有被風吹起發生任何聲響。

凌畫聽從宴輕的囑咐,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忍不住時,張嘴吸氣,再順著風緩緩吐氣,讓氣隨著風飄走。

很快,宴輕便上了城牆,他掐算的准,正是城牆守兵交接班的時間,凌畫看到三步一崗的士兵,眼睛睜的大,城牆上無處可藏,她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見宴輕臉色如常,隨手揚了一把什麼東西,轉瞬間,便颳起了一陣大風,凌畫的眼睛被刮的睜不開,只覺得宴輕帶著她一陣天旋地轉,似疾馳掠過了什麼,再睜開眼睛時,宴輕已帶著他進了城牆內,下了城牆,躲在了一個黑暗的角落裡。

凌畫眨眨眼睛,驚喜地看著宴輕,有一腦門子的官司想問他,剛剛他隨手揚了什麼,竟然能突然起風,不過如今不是問的時候,宴輕貼著牆根靜靜地攬著她站著沒說話,她便也不敢出聲,靜靜跟著他站著。

不遠處,聽到有士兵出聲,「怎麼起了這麼大的風?」

「要變天吧?是不是明天有大雪?」有人接話。

「誰知道呢?這鬼天氣,越來越冷了,今年是個冷冬,咱們夜裡執勤的可有的受了,趕明兒得催促我家那婆娘,給我弄個厚棉襖穿上,否則扛不住。」

「還真是。咱們的冬衣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今年軍餉緊張,咱們有的挨了哎。」

……

斷斷續續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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