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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
我搂了一下父后,幸福与酸楚齐聚,说不出只言片语来。无论你已经多大,做了爷爷奶奶也好,在父母的眼里你还是个孩子,你永远不会老,你的孩童岁月永远停留在她们那里。
父后如此偏爱于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他即使不理解也采取支持,更是不惜母皇翻脸。宋青岩对我的赞誉也许不过一句无心的话,但他却当真的很,而且还淋漓尽致描摹回味,实在是过于偏爱之故。对这样的父亲,我忍不住想幸福地流泪。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温暖富可敌国。
第二十一章 回帝京(下)
等我们平静下来,我问:“父后,怎么不见六哥?”
父后看了看我,似乎很难开口,半天方说:“明德现在在宫里清修,很忙的。”
我的心沉了一下;明德被母皇软禁到现在也没有放出来。
父后看了一下我苍白的脸,沉吟道:“澈儿,明德是为国祈福,你不必挂念。”
我只觉得喉咙被人掐住一般说不出话来,脸色红了转白,白了转红。
欢聚不过是父女刻意避开伤心话题,苦中作乐,我出得宫来只觉得轻飘飘地,勉强支撑而走,临上车转脸回顾来时之路,宫阙成群遮天蔽日。那最高最承光的地方,也是最冷的所在。
刚回到府内,李文周迪已经在家恭候我多时了。她们看见我哈哈大笑,朋友之间相聚有说不出的痛快。这几年时光的隔阂俱都在一笑之中冰消瓦解。
周迪上上下下打量我半晌,展颜一笑感慨道:“王爷;这几年不见已经隐隐有凤翔之姿了。
李文与周迪对视一眼,微笑道:“上次那个宋青岩在帝京广传艳阳之说,现在亲眼见之,然。非艳阳不能描摹王爷之态。”
周迪故意苦笑道:“以前单单容颜之美已经惊世骇俗,如今柔靡的倾城之花不能与王爷相提并论了。”我捶了她一拳哈哈大笑,我们互相戏谑如顽童。
酒酣之时,张管家拿着帖子进来禀报说裴侯爷有请。
李文皱着眉头眼睛灼灼道:“现在裴侯骄纵更胜往昔,王爷还是暂避为好。”
我举杯把红颜酒一饮而尽,笑道:“怎么不去。她横她的,与我何干。”
周迪点点头:“王爷现在气定神闲,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支持你的。”周迪与李文从来没有在我跟前表态,重逢后第一次公开自己的立场。虽然说的如此淡淡,但这等于把性命交托与我。
在我回京当晚,不停有拜帖送到王府。
这些人都打着多押几张宝的心态,无论谁登基都是赢家的心态。我把所有的礼物都笑纳之,若是不收。这些人会不安,收了,大家便心中了然,觉得站稳了位子。但我收了却不表态,只是和稀泥,把这些墙头草又弄得有些捉摸不定。我甚至给她们的错觉,不过是收了恭贺我回京的贺礼而已。这样,就是明睿耳目再众多,她也和那些人一样猜我的心思罢了。
宴会自然是如常赴约。京城里的那些士族依旧歌舞升平,奢侈更胜以往。就是见惯了金钱,富有不输于她们任何一个的我。看见她们酒池肉林寻常事,也觉得胆战心惊。那种感觉好像是花胜到极点。稍微等一下便会残便会谢。想趁着此时尽情享乐的末路狂欢。
裴家夜宴最为疯狂,几个士族带来宠爱的小郎互相攀比到当众脱衣在红狐皮上争奇斗妍。公开宣淫。那些绝色赤裸美男子摆出各种妖娆姿势,迦罗更是艳压全场。他高傲毫无羞涩地躺在红色狐皮上,白得赛玉,红得胜雪,好像血池里开出一朵妖艳的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