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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理智和自控力都在她面前盡數崩塌,他變得愚蠢、瘋狂又固執,飲鴆止渴,還欲罷不能。

或許他這種人就不該遇上命定的人,一輩子玩世不恭瀟灑放縱才是最幸福的。可是他不幸遇到了,溫言就是他的宿命,相互糾纏折磨也好,一輩子得不到回應也罷,他都認了。

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再放開她。

溫言忍耐了半響,手臂被他抱的有些痛,忍不住伸手抵住他推了推,反而被他貼的更緊。

她有點惱了:「你是不是——」

陸淵突然抬起她的下巴,蠻橫的吻了下來。

溫言先是怔了怔,反應過來後拼命的推著他的肩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開他。陸淵絲毫不為所動,整個力量壓在她的身上,許是不悅她的反抗,加大力道激烈的纏住了她。

半響後,懷裡的人胡亂掙扎了一通後似乎是累了,逐漸安靜下來。

陸淵突然感覺到異樣。

他鬆開了對她的鉗制,抬手摸了下她的臉頰。

果不其然。

陸淵深深的吸了口氣,重新把她抱進了懷裡。

「對不起……」

他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像是心疼,又像是懊悔。

溫言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

她討厭這樣柔弱又無能為力的自己。

無論是二十年前還是現在,要離開她的人她無法挽回,要傷害她的人她無法反抗。

她真的覺得太累了。

昨天見到齊遠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意識到,那些夜半時分時常讓她驚醒的過去,從來就沒有放過她。

而她明明知道,卻什麼都做不了,做什麼也都沒有用,用盡了全力掙扎反抗,結果仍舊是這般徒勞,撼動不了分毫。

她只有自己,卻保護不了自己。這種絕望的無力感,讓她倍感無措,又恐懼。

她已經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一個人縮在黑暗的角落裡,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樣,還能躲到哪裡去。

陸淵緊緊抱著她,良久沒有再說話。

黑暗中,她的啜泣聲微弱又無比清晰,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

他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而哭。

被無端網絡攻擊時她沒有哭,被他粗暴對待時也沒有哭。她比外表看起來的強大的多,可那副強大之下其實又是無比矛盾的柔弱。

她能夠承受他所看到的一切,可是那些他看不到的呢?

懷裡的人逐漸平靜下來。

陸淵啞著聲音低聲開口:「那天我不該那麼對你。」

溫言有一會兒沒說話,最後只淡淡說了句:「現在這樣挺好的。」

陸淵閉著眼擰了擰眉,心裡一陣難受。

「放開我吧。」

陸淵半響沒有動作。

溫言垂下眼睛,也不想再費力掙扎,隨他去了。

半響,她聽到耳邊的人低聲道:「我們重新開始吧。」

陸淵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一僵。她動了動,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包里的電話卻忽然振了起來。

陸淵放開了她。

溫言掏出手機走到一旁,背過他接了起來。

暗淡月光下,她的身影有些模糊。陸淵看著她,恍惚間有種她隨時會消失的不真切感。

只是想想他就覺得可怕。

「剛到家……沒,有點感冒……沒事,已經解決了……昨天晚上還順利吧,沒能去看挺可惜的……好,下次……」

溫言掛了電話,回身打開了沙發旁的檯燈。

陸淵這才看到她的異樣。他皺了皺眉:「你的手怎麼了?」

溫言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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