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5页)
心里不甘心,便又赤着脚跑进卧室,翻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乔总,别用陪这个字,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发完,还不忘在最后又加了两个重重的感叹号!
她不是乔安明,做不到心静如水,就算知道两人距离遥远,他说出这样的措辞也算情理之中,但她总归意未平,这种感觉,就像是冷天讨水喝,一口凉到心里,但她还是要含在口里说没关系
。
那条短信发出去之后就石沉大海,杜箬干干举着全是肥皂泡的两只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最后笑了笑,将衣服清干净,开始用电吹风吹,一直吹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平整,但是手边的手机,一直没有亮起。
可能因为西装材质的关系,胸口还是带点猩红的印渍,但是无所谓,他扔了的东西,她也只是留下来当个纪念而已。
司机小张一直等在酒店门口,见到乔安明从大厅走出来,赶紧下车为他开了车门。
二十出头就跟着乔安明,十多个年头,老板在他眼里永远神采奕奕,可今天似乎不一样,从上车到现在,他一直闭着眼睛靠在后座,神情无力。
夜里的风凉得很,他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小张很体贴地想要关车窗,却被后座上的人止住:“开着吧,醒醒神!”
他是真的需要醒神,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从被下药到那个拥抱,都已经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外。下药他还能勉强理解,毕竟老太太求子心切,手段虽拙劣,但他作为儿子,虽有生气的权力,但气消之后还得去接受。
可是那个拥抱呢,他起的头,他伸的手,虽然只有一分钟而已,但温度灼人,几乎焚尽他所有理智。
她那样令人动容的笑,绽放在他的眼底,心有微悸,不忍直视。
可是感情是什么,对于别人来讲,不过是一场情趣一场爱而已,可是对他不一样,对他来讲是灾难,是洪荒,是深不见底,没有退路的局!
所以这刚刚起头的东西,得用力摁下去。
顾澜的睡眠一向很浅,感觉身旁床褥深陷,睡梦中便拢了拢被子将身子贴上去,嘴里含糊其辞咕哝,问:“怎么才回来啊?几点了?”
乔安明回答:“过12点了,下属太闹,就被拖到现在。”
她似乎深信不疑,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将头抬了抬,霸道地拉开他的手臂枕上去,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就很快就睡了过去。
乔安明喊了一声,她不答,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照她这反应,晚上的事任佩茵应该没有跟她提。
任佩茵第二日醒得特别早,天光还没亮的时候就睁着眼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索性起床,披了一件外套去了楼顶的阁楼。
陈妈因为要起床准备老太太的早饭,所以一般也会很早起来,走去厨房的时候听到顶楼有异响,好奇之余便爬上去看。
阁楼是当时改建这栋小楼的时候另外加盖的,面积不大,木质结构,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乏于爬上来,所以渐渐的就成了杂物间,堆满了零碎的物件。
陈妈走上去的时候看到任佩茵就坐在窗口那张废旧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老相册,神情消索,完全不像白日里倔固的乔老太太。
别人眼里的任佩茵顽固强势,说话做事从来不留情面,但是陈妈跟了她近十年,日夜陪她吃住,对她的脾性是真的了解,其实就是一个很孤独的老太太,年轻时守寡,拉扯儿子成人,不强势怎么能够熬到现在?老了心性不减,再加上儿子长时间不在身边,又添了一份孤傲,慢慢就成了现在这番样子。
陈妈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任佩茵身上披着的外套拢了拢,问:“太太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睡不着,心里堵着,就想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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