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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若是下回让他遇上,他可就随心所欲了。
彤月却也不恼,只朗声道:“胡大哥请。”
胡一刀说算了就算了,当下干干脆脆的让开一条道路,裁云赶车先行,乐弋领二十卫紧随在后。
眼看着一行人离去,胡一刀手下一个汉子抹了把脸说:“大哥,那小娘子当真绝色!”
胡一刀声量未减:“我答应的事,绝不食言。走!”竟是不管地上一片血尸,走了个干净。
待人们都散去了,颜略才从血泊中爬起来。他踉跄着走出尸堆,在附近的溪中洗着身上的血污,却有些想不通,既然那叫胡一刀的虬髯汉子与彤月串通了要灭他小队,却为何单单不杀自己?
但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另一个问题盖过:“朱彤月!乐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老子不会放过你们!”
第六十一章 轻易制服
走出那山谷许久,见确实无人追踪,乐弋才略放松了些。此刻他也对同件事不解,遂问彤月。
彤月却笑笑:“这事得问胡一刀。”
乐弋明白,他们怕是被胡一刀坑了。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颜略对他们是什么观感,乐弋可是一清二楚。如今他手被胡一刀捅了个对穿,算是彻底废了,今后都不能再拿重兵器,可以说兵戎生涯到此结束。就算让他侥幸回到都城,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但他若是尾随在后,伺机而动,这却是不得不防了。
乐弋知道,有些人就像惯在夜间活动的老鼠,生命力旺盛,又是鬼祟作派,正面敌不过你,就躲在暗处放阴招。看来解决了颜略手下那些不知都听命于谁的人,接下来的日子也不轻松。
回都?颜略的心里才没有这样的想法。
死了手下,得罪了彤月,此时回宫复命,不是拿脖子往刀刃上磕么!事已至此,颜略想要破釜沉舟!
勉强洗干净自己身上的血污汗渍,用收在怀中的金创药止住不停流血的窟窿,颜略已经使完了几乎所有的力气。他靠在溪边的石头上喘着气,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多久没和人这么真刀实枪的拼命了?颜略记不清了,他其实未及而立,却已在过着养老的日子。
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宁远二字,当是金銮殿上那位对他的总结。他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得不到更好的结果?他不甘心!
就着清澈的溪水喝了几口,颜略感到恢复了点力气。好在胡一刀没将尸体拖走,士兵和马匹上有些干粮武器,足够他撑过几天的。
将将收拾了个包袱,提了柄陌刀,颜略就近寻了户农家,也不管对方如何,先一刀背劈昏了男主人,拿绳索捆在牛栏中。那男人的妻子抱着孩子缩在院中角落,嘴里喃喃道:“壮士,要鸡要牛都拿去!切莫伤我儿!”
颜略咧嘴一笑,在妇人眼中无异索命鬼差:“给老子做饭去!”
那妇人听得此言如闻天籁,忙连拉带拽的扯起一双儿女到厨房淘米洗菜,想了想,狠心杀了家中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当夜,颜略吃了个饱。临睡前将母子三人锁在隔壁,仔细封好门窗,以防她私放男人逃脱。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转,却不见此间妇人送上朝食,正要发作,忽忆起昨夜种种,遂慢腾腾的将母子三人放出来。
门一打开,年纪较大的孩子冲出来要如厕,被颜略单手擒住,逗弄半晌方放他去,那男孩早尿在裤子里,对着颜略一脸惭愤之色。
颜略却好心情没去计较,只让妇人造饭。
那妇人顾不上梳洗,一头扎进灶房忙活,片刻,端出一海碗炒饼。这袋面本是要留在小年吃的。
山野之处,哪有精细吃食?那面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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