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部分 (第2/5页)
地给三郎君……送了信。三郎君怜民女死里逃生,便将民女安置在了平城的别院,那地方……那时候没什么人住,空得很,民女便藏在了那里。后来,三郎君离开了秦氏,便带着民女来到……来到了大都。”
“原来如此。”二皇子与三皇子同时点了点头,二皇子复又看了看一旁的秦彦柏,调笑地向阿葵道:“你这使女,你家郎君倒是待你甚厚。”
阿葵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局促地扭动着衣襟,轻声道:“回……回殿下的话,郎君对我……很好的……”
她红着脸将头垂得低低地,已是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见此情形,太子殿下的眼角张了张,遂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提醒道:“这二人既是人证,却不知他们能证明些什么?”
三皇子忙将手敲了敲额头,苦笑道:“这一说起话来,便忘了正事了。”语罢他便转向了秦彦柏,面含温笑:“秦三郎,你且将你的证词说来。”
秦彦柏抬起头来,坦坦荡荡地四顾而视,复又垂首伏地:“草民形容不整,失礼于陛下并诸位殿下,草民万死。”
不得不说,在这大殿之上,这位秦家庶子的表现,委实称得上镇定如恒了。
众人此时皆是微带讶然地看了过来,中元帝更是一脸兴味,将手挥了挥:“恕尔无罪。”
“谢天子。”秦彦柏似是情绪很激动,语声微有些发颤:“草民一朝得见天颜,心绪难免起伏。天子神威,果非草民等凡人经受得住的。能够伏于天子脚下,草民实是三生有幸,便是现下立时死了,亦死而无憾。”
这马屁委实拍得不大高明,然却胜在他语出真诚,听不出半点阿谀之意。
中元帝的心情本就不错,此时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你这小子倒也有几分聪明,很会说话。”
秦彦柏不卑不亢地说道:“谢陛下隆恩。草民此刻所言,句句皆是肺腑。我大陈有陛下龙威庇佑,定会昌盛万代。草民在此恭祝陛下子子孙孙,永世不衰。”
这话越发说进了中元帝的心坎里去,他不由纵声大笑起来,那一刹,他愉悦的笑声好似激起了回音,在殿中连绵不绝地回响着,半晌未息。
细雪轻飞,风色浅浅,这样的冬夜,似乎是很容易叫人欢喜起来的,一如此刻开怀大笑的中元帝。
而当这笑声被夜风拂散之时,那皇城外的德胜门大街,亦是满街的欢笑。
行人接踵、车流如织,那踏雪游玩之人,直是将这雪夜装点得分外热闹。
时人重风雅,扫雪煮梅花。
泗水关大败的消息,终究未能扫尽大都城骨子里的温软秀雅,而这场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更是令这风雅有了宣泄之处。
德胜门大街上的各酒肆茶楼,此刻皆坐满了宾客,而那些没有铺面的摊贩亦齐齐出了摊,卖蒸饼汤饭的支着桌椅、挑着灯笼,卖绢花脂粉的擎着捧盒,更有卖花少女,携上几枝早开的梅花,沿街叫卖。
一时间,酒香、茶香与花香混杂一处,似是连飞降的雪花,亦沾染了这尘世的气息。
便在这满街繁华之间,亦不乏有一些不大合谐的身影,比如乞丐。
便在离着“乐天居”酒楼不远的短巷中,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缩着身子、拢着衣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戒备地左右看了看,旋即没进了人群。
这男子看来已经流浪了许久,身上的衣裳东一条西一根地悬着,满身皆是脏污,整张脸也冻得青紫青紫的,几乎看不出五官来。
见他走了来,路人皆是躲得远远地,行经的小娘子更是一个个捂鼻掩唇、满脸嫌恶地快步逃开,生怕被他弄脏了衣裙。
那男子挪着一双冻紫了的光脚,蹒跚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蓬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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