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4页)

窗订上,两套男装,又拿来一把古琴,小丫头说她可以弹琴解闷。随后她们又端来几样素菜吃食,两碟甜点心。那两套男装与她极为合身,倒象是量身而做。

晚上,月光如水,临窗可见一池湖水,日间的小船挑着灯笼泛在湖心。四外的楼宇间灯火辉煌,盛妆的艳妓们散发着香气正在取悦于人。

青晴忽然想起与刘?在破庙里相依相拥,而他的音容笑貌又呈现在眼前。不知此刻他在做什么,定是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着急,也定是与自己一样辗转难眠。小船上箫声呜咽,是一曲根据易安词而作的《凤凰台上忆吹箫》,箫声缠绵凄婉,听之让人感怀心事,触动者不禁潸然泪下。难道又是那个石孝友?青晴出了茅屋往桥上走去,那小船已到桥下,青晴道:“石公子,何不现身一见?”

箫声忽停,只他从船篷中出来,道:“你敢跳下来吗?我接住你!”青晴笑道:“好!你接不住我也没关系,我会游泳!”青晴朝船上跳下,没等落入船中,早已被人飞身接住,轻轻地落入船中,船身平稳,丝毫不曾晃动。

借着微光,青晴看清此人并非石孝友,身着白纱衫,是一位玉面公子,其俊美竟在刘?之上,青晴被他抱在怀里,耳根有些发热,小船飘飘荡荡。而她又美如临凡仙子。一时错愕竟不知如何开口。只听他十分透彻的男音笑道:“怎么见了真的救命恩人反倒不谢了?”

青晴暗念果然是他,刚要施礼道谢,他又止住她,道:“我平生最烦繁文缛节,不用向我至谢,此是我愿意,如果我不愿意,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亦不会相救。既然我愿意,那就是我的事,所以不关你的事。”

“我叫李圣泽,你呢?”青晴被他的奇论快弄糊涂了,就笑道:“我的名字白天时都已经说了,你既知道我跟石公子的谈话,那也必知道我的名字了。”李圣泽笑道:“此言差矣,我只听石兄说你向他道谢,他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啊?何况你的名字当然该由你告诉我”。

青晴道:“那好,我叫青晴,姓青。”李圣泽笑道:“好名字。”李圣泽引青晴入仓坐下,仓中一张小桌,二人相对而坐,小船悠悠,不一时漂入荷花丛里,莲叶摩挲,李圣泽倒了两杯葡萄酒,他举起雕花玉杯笑道:“我从不喝茶,只饮酒。卿随意。”

他又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个‘卿’字,道:“我叫你这个‘卿’字,是否可以?”青晴一笑,道:“可以,‘青’与‘卿’反正是一个音,有什么不可以的?”李圣泽魅惑一笑,饮下一杯酒,道:“你倒痛快,你可知道那字代表什么?”

青晴笑道:“难道你身处此间,用这个字时还不够多么,怎么叫是你的事,听不听是我的事。”李圣泽笑道:“好,象我的风格。”连饮数杯他却面不改色,青晴虽然没有他喝得多却也是不胜酒力。

青晴有些醉眼朦胧,问他道:“这里是你的家?”李对泽道:“是,你怎么知道?”“猜的。”“你为什么救我?”听他不答,就又笑道:“噢,知道了,你愿意救,这是你的事,我不必问的。”

李圣泽笑道:“聪明!”随着船的摇晃,青晴有些烦郁欲吐,跑到外面,趴在船帮上,吐起来。半晌,青晴觉得舒服多了,就又回来,瞪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走?”李圣泽笑道:“哪有此事?通往外面的门时时为你打开着,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没有人敢拦你。我都吩咐下去啦。你一直不走,我还以为你喜欢这儿,不想走呢。”

青晴点着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