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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高高的宮殿門房下似是立著一個人影,那人身著一身鴉青色長袍,墨發束在玉冠內,宮燈被夜風吹的微動的光影投在他的身上,竟恍惚如夢一般,襯的他的臉尤其白皙,像是暗夜裡一簇簇的梨花。
巫月呼吸一滯,這攝政王委實生的太好,她都看見過好幾次了,還沒適應過來,也怪不得京中的那些小娘子們一提起攝政王就臉紅了。
桑桑步子微頓,驚訝道:&ldo;陸珩?你怎麼來這兒了,何時過來的,你不是在養傷嗎,這會兒走來是不是又在逞強?&rdo;瞧著陸珩這樣子竟像是站了會兒的樣子。
不應該的,若是宮室外來人,門房處的侍衛定是第一時間來報的。
陸珩上前一步:&ldo;是我叫他們先不要稟告你的,倒是你,怎麼晚上出來了,是寫摺子累了嗎。&rdo;
實則是他剛才過來的時候想起了往事,那時候桑桑剛以聖女的身份回來,與他之間如同仇人一般,連句話都不肯同他說,他滿心絕望,只覺得與桑桑之間再無希望,執拗在雪夜裡站在宮室前,只想著能見她一面,好好說說話。
時日長了,如今他竟能和桑桑站在一起,而桑桑還記掛著他,這都是當時的他不敢奢望的,他心中更確定了幾分,遲早,他會和桑桑重新在一起的。
沒等來陸珩的回應,桑桑倒是瞧見他唇角微勾,竟然笑了起來,心道這人大晚上來這兒干站著,還在這兒傻笑,莫不是這幾天養傷養的腦子有問題了不成?
陸珩側過身,與桑桑站在一處:&ldo;傷已經好多了,如今這樣走路已是無礙了,你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心中有數。&rdo;
桑桑心道也是,陸珩自幼習武,傷恢復的也較常人快些。
&ldo;今晚月光清亮的很,西邊的池子裡養的魚現在也肥壯了,咱們過去瞧瞧吧,&rdo;陸珩說。
他和桑桑一個攝政王,一個聖女,若是被人瞧見晚上在一起,自然會傳出些話來,故而西邊的池子是最好的選擇,那裡屬於桑桑的宮室範圍內,且外圍的人早已經叫他替換成了自己人,這便半點不用擔心了。
這池子是早些年就辟了的,面積很大,一旁假山垂柳皆有,池子裡養著的則是前些日子剛放進來的魚,這些魚被養的肥了,胖胖的身子在水裡游曳,瞧著竟有些呆呆的。
桑桑放下了魚食:&ldo;看樣子它們還是少吃些魚食為好,若不然宮女太監們早把它們給捉了做魚湯喝了。&rdo;
陸珩接著道:&ldo;這主意倒好,說來我也有些日子沒喝魚湯了,現在聽你一說倒想的緊,&rdo;他說著像是在算著日子的樣子:&ldo;再過幾天這幾尾魚也就長的肥壯了,用來做湯正好,&rdo;他說這話時面色微斂,竟然十分正經的樣子。
實則話里話外就是暗示桑桑給他做魚湯的意思。
桑桑瞧著他白皙的有些過分的臉,竟然有些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她故意道:&ldo;我倒是未曾煮過魚湯,若是不小心鹽放多了,亦或是魚被煎的糊了,你還能吃下去?&rdo;
她說這話時鼻尖微翹,清澈的眉眼間帶了幾分艷色,叫人挪不開眼去。
多久沒有看見這樣的她了,陸珩想起桑桑以前騙他時的樣子,就是這樣眉眼彎彎,鼻尖微翹,滿心滿眼的活潑生動。
&ldo;能,&rdo;陸珩緩緩說,卻帶著一股子堅定。
只要是你給我的,就算是砒霜,我也會當做蜜糖一般甘之如飴。
桑桑一愣,這廝又這樣莫名其妙地說話,她下意識摸了摸耳根,有些癢,然後肅了肅嗓子:&ldo;好啊,那你等著。&rdo;
給自己的救命恩人燉一碗魚湯嘛,這是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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