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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弱的背脊被樹幹抵的發疼,桑桑輕嘶著氣起身。

陸珩這時才覺得他剛才真的是瘋了,明明他和桑桑之間有那麼多的誤會和過往放不下,如今她能和他好好說話已然不易,他也打定了主意要改過,好好對桑桑,讓桑桑回心轉意,可他竟然一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陸珩隱約覺得他好像失去了什麼,他修長的手下意識地去拽桑桑的衣袖,他艱澀的聲音道:&ldo;剛才的事是我一時糊塗,桑桑,我以後絕不會再這樣了,你原諒我好嗎?&rdo;

桑桑拂了衣袖,甩開陸珩的手,她心頭的火氣半分沒有消散:&ldo;陸珩,你說要強迫我便強迫我,說要我原諒就原諒,你果然一點沒變,和之前的你一模一樣。&rdo;

桑桑嗤笑:&ldo;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是你開心時逗一逗的玩物了。&rdo;

桑桑轉身,然後回宮,再沒轉過頭一次。

陸珩久久地站在樹下,他之前說過要好好追求桑桑,要讓桑桑知道他改了許多,可如今一看,他就像桑桑說的,還是那個他。

他剛剛的舉動,應該徹底把他和桑桑之間的可能性給判了死刑。

陸珩閉上眼睛,他長久以來從無失手的人生,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劫難,桑桑就是他的劫,走不過,也不想走過。

不管怎樣,不管桑桑再如何厭惡他,陸珩想,他都不能放棄桑桑,因為,這是他生命中唯一曾照射進來的光。

下人們提心弔膽地跟著桑桑。

聖女是個極好的脾氣,別說打罵僕人了,甚是很少用僕人伺候,她們能在聖女身邊伺候是極大的福氣,可這回,聖女竟然罕見的發脾氣了。

下人們不由得想起了攝政王,剛剛就是攝政王和她們說退下,難道這期間攝政王和聖女發生了摩擦,才導致而今的情況?

桑桑回了屋後就把房門緊緊地關上,誰也不許進來。

她幾步就走到了奩台前,然後對著刻了鸞花紋的鏡子看自己的唇,銅鏡中唇瓣嬌艷欲滴,微微腫起來,尤其是嫣紅似血。

是,確實有陸珩的血。

桑桑用帕子使勁兒地擦了自己的唇,好半晌才停下來,她唇上的口脂也都被擦乾淨,桑桑這時候才鬆了口氣。

桑桑倒在小榻上,她倚著軟枕,只覺得陸珩實在是可惡至極。

如果可能,她想早些回巫族,這樣就能徹底離開陸珩,可以暢快地活著,桑桑想她要好好地睡一覺。

第二天一早,桑桑神清氣爽地起來。

唇瓣的紅腫已經消失,一切都恢復如舊,桑桑洗漱後用膳,她開始琢磨著要怎麼處理那天宴會上的事。

宴會上那麼多人聽見了陳山的話,當然,既然有人相信陳山的話,那一定也有人懷疑陳山是不是有心人派過去害她的,可這種聲音雖然有,並起不了多大作用。

畢竟人們都喜歡捕風捉影,向來沒什麼影子的事都能編出許多謠言來,何況陳山紅口白牙地在宴會上說了那樣一番話,消息肯定飛滿天了。

現在難的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堵又堵不住。

桑桑怕再拖幾天,這消息到時候人盡皆知,到那時,巫族的臉面都被她給拖累了,一想起這個,桑桑的眉毛就蹙了起來。

正用膳的時候,趙詢過來了,他還穿著昨日穿的衣裳,顯然是忙得很,沒有時間換衣裳。

桑桑想起趙詢為了她甚至舍下堅持求助了趙王,明明之前趙詢傷重垂危時都沒想著同找趙王說。

面對這樣不計後果幫她的趙詢,桑桑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詢的眼睛很亮,他坐下就喝了好幾碗茶:&ldo;桑桑,那天宴上的事解決了。&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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