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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上了些年歲的模樣,她穿了大紅遍地金妝花通袖襖,同色系的馬面裙,眉眼秀麗,能看出些許與陸珩相似的地方,但隱隱帶著幾分戾氣。

桑桑看的心一跳,她不由得看了看陸珩的臉色,心道自己不會那麼倒霉吧,這不會是陸珩的母親秦氏吧……

下一瞬,桑桑就聽陸珩極清冷的聲音:&ldo;母親怎麼來了。&rdo;

桑桑苦笑,這還真是陸珩的母親秦氏,書中寫的&ldo;愚蠢的毒婦&rdo;,她怎麼就這麼倒霉,這樣關鍵的時候遇上秦氏攪局!

秦氏冷冷一笑:&ldo;還不是老夫人,說什麼世子久病,叫我這個母親來看看你,&rdo;她的語調微微拔高:&ldo;我可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反倒要母親來看兒子的,&rdo;言語間對陸珩毫不關心的樣子。

十安聽的十分來氣,額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他可從沒見過這樣的母親,對待自己的兒子比陌生人還不如。

桑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她讀了本書,自然知道秦氏愚蠢又惡毒,對陸珩猶如仇人一般,可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眼下陸珩生死之遭走了一年,秦氏竟這般態度,連問都不問。

秦氏嘴裡又開始嘟囔起來:&ldo;你倒還活的好好的,可憐你父親同你出去一遭就丟了命,我也連國公夫人都做不成了。&rdo;

這幾乎成了秦氏的口頭語,逢人便說。

桑桑知道這其中的緣故,秦氏與陸敬章向來恩愛,那年陸敬章出戰是帶了陸珩的,他本打算讓陸珩見見世面,畢竟是從武之家,可沒想到陸敬章竟然在戰場上身亡,獨剩了陸珩一人回來,自此,秦氏就待陸珩如仇人一般,認為是陸珩剋死了陸敬章。

桑桑看著陸珩都覺得他可憐了,遇上了這麼一個母親,而且因著是母親,生恩養恩皆在,要顧及世人的看法,就算是陸珩也說不得什麼,真是憋屈的很。

秦氏說了半天,她覺得有些累了,然後白了桑桑一眼:&ldo;還不快上茶。&rdo;

桑桑愣了一下,估摸著秦氏是把她當成屋裡伺候的小丫鬟了,然後過去給秦氏倒茶。

直到秦氏說完,陸珩才開口道:&ldo;母親說讓兒子去拜見您,可您進屋這麼久了還沒瞧見兒子如今不良於行嗎?&rdo;他說這話時口吻淡淡,但聽來十足的諷刺。

秦氏一愣,這才發現陸珩坐在輪椅上,她絲毫沒有顧慮到自己兒子的病,反而覺得在桑桑這等丫鬟面前下不來台,她不由得把氣撒在桑桑身上:&ldo;你這黑了心的丫鬟,竟敢倒這麼熱的茶水給我!&rdo;

桑桑真心覺得冤枉啊,她倒茶時感受的分明,那茶不過溫熱而已,而且秦氏先前已經喝了好幾口茶了,這是拿她做筏子。

下一刻,秦氏就把茶杯擲向了桑桑,也是巧了,正打在桑桑的臉上,茶碗碎裂,劃得桑桑的面頰流下血來。

陸珩周身的氣壓都低了起來,秦氏也心知陸珩這是不滿她向他屋裡人撒氣了,她不服氣的道:&ldo;不過是個小丫鬟而已,我可是你母親,&rdo;她說完就走了。

陸珩的聲音低沉:&ldo;十安,去拿傷藥過來。&rdo;

十安走後,桑桑還沒反應過來,她這是被砸的蒙了,下一瞬,她就感到一陣冰涼,原來是陸珩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正在打量她的傷口。

陸珩抬起了桑桑的下巴,她的右臉頰上劃破了一個口子,這才流了血,也是這時候,陸珩才發現桑桑的膚色真是白皙,襯著這血色倒顯得十分動人。

桑桑知道陸珩並非可憐她,只是因為她被秦氏牽累他才會如此。

桑桑覺得她和陸珩離的太近了,她幾乎能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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