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明辉站了起来。
楚淮海示意,坐下谈,坐着吃,坐着喝,谁要胡乱站起来,罚酒三杯。
梁明辉重又坐下,我认为这一枪是首长对我团的严厉批评,批评我们没有用抓安全管理那样的力度去抓军事训练,也没有像基地野狼团那样切实把实战的观念带进练兵场……
庞承功嘴角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
楚淮海察觉到了,庞团长好像有不同看法?
庞承功显得很自信,我认为首长这一枪不是批评,而是启迪,现在已是信息时代了,应该把机械化、信息化练兵的新概念带进演习场,而不应该被打靶、投弹那些传统训练科目的桎梏所束缚,应该让新的武器装备形成新的战斗力,让这个战斗力中最活跃的因素的发生质的变化。
楚淮海笑了起来,好嘛,一对主官,两种看法,一声枪响竟然能听出两个对立的声部来,不简单,不简单啊!这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魏师长,你是他们的当家人,只有请你来栽决了。
魏嵩平不慌不忙,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还是听首长的。
肖书悦憋住笑,扭过头,把目光移向星空。
楚淮海瞄了肖书悦一眼,依然不露声色,我能算清官吗?那我就更断不了你们的家务事了。还是那一句俗话,叫旁观者清。我们不妨听听旁观者的。肖书悦,你好象有话要说,先听你的。
肖书悦大大咧咧地说,首长,我没说的,我很佩服我们的庞团长,佩服他超乎常人的自信,佩服他不仅能从一声枪响里听出对自己的启迪,而且还能听出对别人的批评……
庞承功侧过头,冷冷地望着肖书悦。康凯把一大块羊肉塞进肖书悦的嘴里。
楚淮海察言观色,康团长,既然你不想让你的参谋长说,那你自己说。
康凯一愣,我?我能说什么?
楚淮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这人嘴拙,说不好。
陆元衡不想让他逃避,首长让你说你就说嘛。
康凯憨憨地笑了笑,我不想评论别人,说自己的一点感受行吗?
楚淮海也想要他开口,怎么说都行,说!
康凯清了清嗓子,我认为首长这一枪,既不是批评也不是启迪,而是提醒。
楚淮海哈哈大笑,又是一家之言。说说,提醒你什么?
提醒我们记住,枪还没有到用不着的时候,轻武器档次高了,是为了更好应用它,必须让每一杆枪在需要用的时候都能打得响、打得准、打得赢;提醒我们不能为了枪的安全,为了仕途的安全,而不顾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别把战斗员变成管理员,把军人变成罪人;同时也提醒我们去寻找一条新的路子,能夠像管枪那样去练枪……
楚淮海眉头紧拧着,有一点我没听明白,我们这支军队从建军那天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枪,枪杆子里出了政权。为什么到了今天,这练枪还要像管枪那样去寻找新的路子?
康凯神情陡然激动起来,首长,这个你比我清楚。战争年代,每个军人都爱枪如命,可以说是人枪一体,枪是人的第二生命,枪与人一起杀敌建功,离开了枪,军人就不成其为战士。和平年代就变了,枪被管制了起来,人枪分离了,不打仗,枪是要管,而且要管好,“双人双锁”、“三铁一器”等一系列规章制度行之有效,“一票否决”这样的铁的纪律让各级的工作也抓得扎实。但是,枪不只是要管,还要练。但如何练枪,不仅缺乏強制性的手段,上面也没有用像管枪一样的力度来抓,这样军人就会疏远对枪的感情,甚至把它当成负担。在部队战斗力的衡量上我们也很难找到一把具体实在的标尺。于是军事训练就成了一种弹性的软任务,成为可以任意捏玩做花样文章随意糊弄人的橡皮泥。可是军事训练恰恰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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