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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臨青一把按下他，壓低聲音道，&ldo;蕙蕙和我說了。要說謝，說來你和霍安送她去找高人，該是我謝你們，口風也緊實，蕙蕙還是姑娘，名節要緊。我成臨青記著這人情。&rdo;

霍安默默。

蔡襄苦笑，有一種不久後他命將休矣的感覺。

成臨青這時又正色道，&ldo;有個事我想和你們談談。&rdo;

蘇換見他們低低說話，也沒好走過來，只鬆了口氣想，還好還好，成臨青不是帶人來砍蔡襄的，可是成蕙，她該不該去探探呢？

進了四月，蘇姑娘的日子簡直充實得嚇人。

桂芳齋開業後，那群馬幫漢子時不時都來捧個場，可見霍安在堂子裡，為人口碑都還是不錯的。魏之之還不日就派個人過來買糕，感動得蘇換不斷和蛐蛐說，以前我們錯看她了，高貴冷艷是表象，骨子裡她是好人。

因為這季沒走回馬，馬市開市後也沒事忙，蛐蛐便來桂芳齋幫忙。

蘇換在後面忙著做糕，很少露面，非燕跟著打下手，他就坐鎮糕鋪賣糕，加上嘴甜，把一些來買糕的大嬸子小姑娘，哄得個個眉開眼笑，瞧得非燕譏誚地和蘇換說，&ldo;四姐姐，我師兄說，一個男人正不正經，十四五歲就初現端倪。我瞧著這個蛐蛐，不是個正經的。&rdo;

蘇換一邊揉粉一邊說，&ldo;哎英雄不問出處，蛐蛐這是一種賣糕手段，要不保寧那麼多糕鋪，人家幹嘛老跑咱們這來買呀。&rdo;

非燕說，&ldo;那也是四姐姐你做得好，跟他賣笑沒關係。&rdo;

蘇換噗嗤笑出聲，&ldo;那二老板，人家蛐蛐賣笑也不容易，月底分紅得考慮他。&rdo;

非燕哼了一聲。

不過半月，小小桂芳齋也算在保寧有了些口碑。前門大街的都知道，偏巷口新開個糕鋪，專做南邊各色糕點，味地道，價實惠，老闆娘親自做，人還漂亮。

有些地痞宵小的，守在街對面偷瞄了幾眼，偶爾見得蘇換來店前晃一下，桃花臉笑眯眯，頓時垂涎欲滴，但很快被這條街的地頭蛇喝止住，&ldo;小不要命的你去試試，不說人家背後有青幫有都尉府撐著，就說人家馬幫的漢子，走的是命啊，就你這慫樣也敢胡思亂想？&rdo;

蘇換這些日子來，多了個習慣，每晚臨睡前，都坐在桌邊，嘣嘣嘣數銀子，數得牙齒都笑歪了。

她賣糕掙的銀子自然不比霍爺走次馬來得多，可她這營生是細水長流的。

霍安走過來，拿起她的手瞧來瞧去。

蘇換說，&ldo;你看什麼？&rdo;

霍安寫：&ldo;每天做些就好，別太累，手都粗了。&rdo;

蘇換說，&ldo;咦你嫌棄了？&rdo;

霍安幽怨地寫：&ldo;我怎麼敢嫌棄你，我得靠你養啊。&rdo;

蘇換得意地哼哼，&ldo;嗯，懂事。給爺捏捏肩。&rdo;

霍安失笑，站起來給她捏肩，一面捏一面想，怎麼跟她開口說事。

他見捏得蘇換半眯眼身心舒泰，趕緊拿過紙筆寫：&ldo;蘇換，過兩日我去湖州一趟。&rdo;

蘇換好奇道，&ldo;你去湖州幹嘛？&rdo;

霍安硬著頭皮寫，&ldo;堂子裡接了青幫的一筆貨。&rdo;

蘇換有些茫然，&ldo;什麼意思？&rdo;

霍安寫：&ldo;這季堂子沒有分紅，可兄弟們得吃飯啊。成臨青讓蔡襄幫他押貨去湖州，所以……&rdo;

蘇換大怒，一拍桌子，&ldo;霍安你這個騙子，你答應我不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