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5页)
漫天的时候,拽着花花爬上营地后的半山坡,枕着手臂躺细绒绒的草地上闲磕牙。
说:“花花,眼见此番是伤了情,心甚忧。”
花花愣住,“谁……伤了情?”
亦有些发怔,“那日与叶九两两相望,似嗔似怨的神情,好不令恻然。”
花花怒道:“才似嗔似怨!”
以为他是害羞,于是安慰说:“其实断个袖也没什么,往后同师父他老家说一说,他老家一向开通,说不准就允了两个,那岂不成就一段佳话。”
花花怒不可遏,吼道:“沈凤歌,简直要气死了!”
侧过头,望着他诚恳道:“如今好男风的兄弟何其多,只是沧海一粟罢了,又何必藏着掖着。咱俩也不是外,与说上一说,反倒能够解了心中郁结。”
花花瞪了半晌,撑住额角,目光沉痛,然后就再不说一句话,任如何循循善诱,他皆岿然不动。
自此,以为花花那情伤已伤入肺腑,委实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自挥别叶九四五日后,水患得到进一步妥善处理,秦璋将安丰祈留沧澜河畔善后,余下与花花并安平三随他回到均州。
归去的路上,问了秦璋一个问题,问他,此番为何要出这趟门,因看起来着实像是一群浩浩荡荡出去公费旅游了一圈。
秦璋闻言肃然将望着,他亦问,起初是哪个哭着喊着要来平寇来着?
一时问的哑口无言,只得埋首于安平自市镇上买来的炒瓜子。
但无论如何,平寇之事算是成之美,同时也借机试探出秦珏与老狐狸皇帝的意向,此事上秦璋虽言辞含糊,可也叫听出个大概。
至于先前与秦璋那句“山水不相逢”,他却抵赖说只是权宜之计,说这话时,他正半倚榻上翻着公文,模样着实是无赖。
然也不能再揪着这话如同揪着个小辫子,这就显得不够大度了,但谈及嫁娶之事,却也是万万不能的了。
入了均州,头一件事自然是要向老狐狸皇帝复命,但入宫前秦璋却将拦住。他说,父皇近日痼疾发作,此事不急,拖一拖再复命也不迟。
一时愕然,痼疾发作?
待回到安府恍过神来,方才惊出半身冷汗。若猜测不假,那秦珏该是与朱承钺达成某种协议,只要朱承钺能将秦璋引出均州,那他就能让北戎换个君主。若秦珏作了北戎大皇,那必少不了朱承钺的好处。
只是秦璋虽不均州,但离去前定也妥善布置,这才没出大篓子。与此同时也摆了秦珏一道,让老狐狸洞悉了他的不轨心思。
这一局棋委实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这厢只是琢磨一番,就已绕的糊里糊涂,更遑论他们身局中之。
“闺女,立这紫藤架下是作甚?”
安木金不知何时立了身侧,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
作了个礼,道:“就是看着这儿阴凉,进来躲躲日头。”
安木金半眯了眼睛,似是忆起多年前的往事,他说:“年幼的时候,也是最爱围着紫藤架子打算,先前这旁边还有个秋千,后来不见了,母亲她就……”
猛然抬眼看他,安木金却一句话卡嗓子中,再说不出来。
低笑一声,“从不曾听将军提及母亲,还以为将军已将她忘了。”
安木金闻言,倏地瞪着,面色却渐渐灰白。就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时,他却拂一拂袍袖,转身而去。
临走时,他漠然道:“旁的事,与说了也无妨,但此事,休要再提。”
枯坐紫藤架下,一坐便坐到了黄昏时分。
安平赶晚饭前进了门,花花却不知去向。
用了晚饭,安平便陪着院里闲坐。两个相对无言,望着他半晌,平白里生出几分愧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