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3/5页)

股血腥气几乎要冲口而出。可不愿再面对他,宁可把满嘴血沫子再咽回去,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睡到半夜时候,眼前忽然映出许多残破的画面。从五年前自瑶镇醒来,到宣城外被纥雷追得躲无可躲,与秦璋朝朝暮暮的相伴,如今都历历目。

其实有很多事,不是不懂得,也不是不明白。

一个男胸怀国家社稷,未必是坏事。但权力这种东西,总是会让失去些什么,或许是曾经迷恋的温情,或许是埋藏深处的柔软。

必须承认没能抵抗住命运给带来的所有苦难,就算是战场上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也没能从丧子之痛中释怀。何况,这本就是一个不该发生的意外。陷对所有的不能原谅里,苦苦找寻着一个属于的出口。

曾经以为和秦璋经历那样许多的伤害与背叛后,还能够相守这剩下的半生岁月,但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不适应于尔虞诈的宫闱朝廷,纵使已面对着这种生活许久,但始终无法从中寻求到任何生者的乐趣。

秦璋数次打压安家,却不动安家根本,这件事情上,也能够懂他的用心良苦。

但即便安木金和安丰祈能够避开现朝廷里的漩涡,偏安一隅,可日子长了,心都会变,往后会怎样,谁也不能预料。疲于周旋这样复杂的斗争里,实是怕岁月蹉跎,蹉跎于无谓的生中。

相伴相守,不如相望相知。

八月初九的夜里,桂子飘香,很早便歇下了。

秦璋一贯睡的晚些,睡到一半时,才感觉到旁边的锦被塌陷了下。

他躺身侧,探身过来轻手轻脚将收怀里。

闻着他身上清爽微凉的味道,没有睁眼,心底一下一下地酸疼。几个月来,两个似乎已达成某种默契。

他总是睡着时才来,醒来前又离去,根本不会清醒时来见。

“阿歌,一直盼望着能给一个解释,可又不晓得该从什么时候的哪件事开始。”他的手指缓缓描画过的眉毛、鼻梁、嘴唇,微微颤抖着,“强行把留下来,不知道是对是错。可这样对待……很残忍,对不对?宁可看着面前慢慢被仇恨所包裹,也不愿承受放离去后的孤独和寂寞,唔,如果醒着,会骂自私吧?是啊,很自私,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这样自私地想要拥有。”

深吸了口气,转了转眼珠睁开眼来,望着他一时讶然转瞬又淡然的神色,“醒了。”

拢了锦被挣开他的手臂坐起来,偏了偏头看着他说:“已经体谅了的自私那么多年,也差不多到了该体谅的时候。秦璋,两个就像是不能交错的平行线,硬生生扯一块,只会让彼此痛苦。放了,也放罢。”

太央殿里忽然蹿起一高的火苗,笑望着秦璋紧锁的眉心,道:“的退路,已替想好,的死因,不劳再费心。”

秦璋一把箍住的手腕,怒道:“怎能这样胡闹!”

“不是她胡闹,而是要带她走。”

花花清清爽爽地站火光里,看得心惊胆颤,他怎么就不怕一时被火燎了袍子?

掀了锦被就要滚下床去,却被秦璋一把捞住,他扣住的腰身搂着站花花对面,扬眉道:“这不可能。”

挣扎了下,没挣开,可下一瞬眼前一花,花花便与秦璋电光火石间过了几招。

他两打得酣畅淋漓,殿内大火滋滋地烧着了重重帷幔,而则被两遗忘角落。

宫们外面哭爹喊娘地提来水灭火,却被大火阻住,不能进来。

扶着胸口剧烈地咳嗽,噗地吐出口血来,很凄凉的模样。

花花与秦璋总算停下交错的身影,爬了两步,凑到花花跟前,赶秦璋动手前花花腰间摸了一把,抽出那柄软剑。

说了一句从话本子里面看来的台词,说:“秦璋,要是再逼,就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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