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5页)

扎的吧?那你的伤呢?他没给你开些药吗?”

“开了。”烛渊把刚刚在门槛处一直捏在手中端详地青色玉瓶递到青年手里,“只是还没来得及用。”

云采夜闻言又皱起了眉,将瓶塞拔开,倒了些粘稠的药液在手心上,朝烛渊脸和手上的伤痕处抹去:“怎么不快些用?又想等我给你擦药?”

烛渊笑了笑,没有反驳:“是啊。就是想等师尊亲自给我上药。”

说着他便抬手,小心翼翼地避开青年的右臂,把脑袋搁在青年没受伤的左肩上磨蹭着。

小徒弟是被自己从小养大的,招牌的撒娇动作就是这个。烛渊这么一动,云采夜便知道他是向自己寻求慰藉来了,于是便放软了声音,摸摸小徒弟的脑袋问道:“怎么了?伤口疼?还是师父力气太重了?”

青年现在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力,身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能有多大的力气?

烛渊摇了摇头,随后坐直身体,把药瓶从青年手里拿了过来说道:“没事,师尊伤还未全好,上药这种小事还是弟子自己来吧。”

云采夜看了自己空荡荡的左手,又看看烛渊半背过他的侧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徒弟以前吃饭,勺子递到他嘴边都还要自己吹吹才肯吃,怎么可能会放过上药这么方便和他腻歪的机会?更何况上药是小事吗?他都没照镜子怎么能看清自己到底伤在哪了?

“把衣服脱了。”云采夜淡淡地开口道。

烛渊闻言顿了顿动作,转身笑着问青年道:“师尊现在还是好好养伤为妙。”

“我是要为你上药。”云采夜把药瓶从男人手里扣了出来,抬手就去解男人的衣衫。

烛渊下意识地按住青年的左手,下一刻便反应过来立即松开,唇角依旧还挂着笑:“弟子自己来就行了。”

云采夜这次没有再和他笑,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烛渊方才把他的手按在他胸前,他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手底那极为柔软的触感——就像压在一团软软的棉花之上。

可小徒弟的胸怎么可能这么软?!

以前在床上与小徒弟欢好时,他可是亲手摸过小徒弟胸前那坚硬结实的肌肉的,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柔软?

“把衣服脱了!”云采夜这次加重了声音,见男人依旧沉默着不肯动,便自己伸手去扒他的衣物。

烛渊怕云采夜动作太大,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便叹了口气,轻轻拔开青年的手,说道:“师尊你别动,小心扯到身上的伤,我自己脱就行。”

说完这话,烛渊便依言抬手,将身上玄色的仙衣解开,褪至腰间,露出他只剩下森森白骨的上半个身体来。

云采夜睁大双目,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他无法形容烛渊现在的伤势——他上半身只剩下一副骨架,连内脏也无,只有腰胯往下的一些血肉还在,细细小小的无数蓝团火焰围绕在骨架旁边,浮上浮下,发出淡淡的蓝色辉光。

“怎么会这样……”云采夜低声喃喃道,愣愣地伸出手想要碰碰烛渊的身体,却被他握住手掌。

“师尊你别碰,我没事的。”烛渊也有些苦恼,这就是他接过歩医的药时犹豫的原因——这药到底擦哪?

那天雷实在太厉害,将他半具身体都焚尽了。若不是他本身能散为蓝焰,加之后亚犹龙只要脑袋还在,无论受到多严重伤基本都能愈合,他恐怕早就挂了。

云采夜眼眶有些红:“这怎么会没事?师父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

不怪云采夜如此惊讶,他从没见过什么人没了心脏肺腑,没了大半个身体还能像烛渊这样活着,甚至还能动能说话。

烛渊哑然失笑:“骨叔不也没有血肉吗?弟子好歹还有个脑袋,骨叔可是什么都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