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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江龙见罗图困倦不支,和三个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朝罗图凸起的喉结上一扫。其中一个兄弟会意,暗暗从鞋垫底下,抽出短短一截早已磨没了锯齿,前段却被打磨得十分锋利的土制刀具。
这个小子被罗图的神威吓破胆,不敢动手,迟疑着将刀子交到过江龙手里。过江龙狠狠瞪了兄弟一眼,接过刀子,悄悄凑到罗图面前,小心翼翼呼唤几声,见罗图没有一点反应,微微张开的眼睛里,似乎一点正常人应有的光芒都没有,这才狠了狠心,飞快朝罗图的脖子上划去。
凌阳可不像罗图一样手底下有数,一旦出手就没轻没重。把囚室里的八个人,揍得纷纷趴倒在地,满身淤痕,各个的脑袋都肿胀成猪头,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凌阳嫌铁床的床板太硬,愣是坐在了老黑身上,手里拎着一支巴掌长短的小铁棍,敲木鱼一样敲击老黑的光头:“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监狱里的一方霸主吗起来呀起来再打啊”
老黑比凌阳揍得不轻,五脏六腑全都火辣辣的疼痛,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样,每一寸骨头像是都断掉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哼哼唧唧的摇头,表示自己再也不敢捋凌阳的虎须。
凌阳的手里,集中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武器”。
因为监狱里为了严禁犯人们斗殴闹出人命,平时根本不给犯人接触到锐器的机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犯人们积极开拓思维,勇于创新,不断发挥出无穷的想象力。或是吃饭时偷偷藏起一只汤勺,或是在从事体力劳动时,从锹镐的木柄上扣下一条木片,有的则通过不同的渠道,搞来各种能削磨出锋利尖头的其他小玩意儿。平时藏在囚室里隐秘的地方,打架斗殴的时候,拿出来对付赤手空拳的囚徒,也比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强。
凌阳从中挑拣出四五只铝制的小汤匙,匙碗的边缘,已经被打磨得十分锋利。凌阳细心的发现,匙碗上的磨痕,并不完全是在水泥地上摩擦出来的,而是列布着小石子划过后留下的痕迹,有的上面还沾染着一丁点微不可查的泥土屑,凑到鼻尖一问,果然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土腥气。
第627章 放风
凌阳把汤匙放在老黑的左眼上,虚空比划了几下:“这个小家伙倒是挺有意思的哈,不知道究竟能锋利到什么程度。如果我想用他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不知道你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呢”
老黑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惊恐,嘶声叫喊道:“老大,我有眼无珠,不认识真英雄真豪杰。您饶了我,我以后当牛做马伺候您的下半生”
“呸谁用你伺候”凌阳用汤匙砸在老黑的头顶:“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估计早已经计划着越狱行动,在囚室底下挖了地道吧这么古老恶俗的法子,你们也能想得出来,难道你们都是猪脑子吗”
凌阳分析得一点也没错,三个月以前,老黑便计划着逃狱,率领手下的七名弟兄,用汤匙扣开了铁床下面的水泥地,在囚室下面挖出了一条隧道。
不过因为家伙不趁手,狱警平时看守得又十分严密。挖洞计划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行,进展缓慢。
按照监狱里的相关规定,犯人们每隔一个月,便要大规模打乱重新分配牢房。只不过监狱里并没有严格执行规定,自作主张把分配牢房的时间,改成了三个月一次。老黑在监狱里有些势力,又隔三差五让外面的家人,给监狱里的工作人员送礼打点,这才始终留在这间居中的囚室里,已经半年没有挪过窝。
监狱里列布的囚室,其实是一排厚重水泥浇筑的平房,一条长长的走廊一侧,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囚室间,三间囚室为一个单位。两端靠近山墙,冬天冷夏天热,只有中间的一间囚室条件好上一些,所以也成了抢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