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5页)

血还要红,连挡带躲,踉跄后退,刚才他杀得太猛,力气不济,对面这汉军将领瞅准机会上前偷袭,进攻直若狂风暴雨,似乎不杀死他就不会停下手中的战刀。

“让你杀……让你杀……”张伯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封挡。蓦然,张伯吼声如雷,刀出如电,一刀枭,鲜血如瀑。

望着地上无头尸体,张伯“呸”的吐出一口血痰,嘴里骂骂咧咧乱剁尸体,大卸八块才解气。

“将军……对方出动铁骑击我侧翼。”

“你说啥?”张伯眼睛猩红,仿佛被血水泡过,望之便觉战栗。

“对方出动铁骑……”传令兵脸色惨白,话重复一半,便看到一张蒲扇似的大掌横空飞来,扇在脸上,打得他原地转了两圈,眼中金光闪闪,耳中嗡嗡不休,隐约间似乎听到张伯大骂:“你他娘的以为老子是聋子?”

张伯向回杀,砍死五六人回到己方阵地,远远就看到自己的兵卒被铁骑冲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张伯怒不可遏,踹中一名后退者的屁股,斥道:“再敢往后退一步老子砍了你,给我杀……”

“将军……”刚才还惶惶不安的黄巾兵一见张伯,立时忘记害怕,随着将军向前冲。

“斩断一条马腿者,赏二石麦,一千钱……”张伯张口就下重诺,面不红气不喘。他是张梁的心腹大将,亲眼目睹大贤良师仙逝,对现今的形势最清楚不过,可以说此战关乎太平道之存亡,许胜不许败,一旦败了,他们所有人都得死,既然都是死人,谁还会来管他要奖赏。假如胜了,太平道再不济也能与汉国划河而治,到时自然不差这点赏赐。

“斩断一条马腿者,赏二石麦,一千钱……”

黄巾军瞬间沸腾了,大声疾呼,像潮水一般涌向玄甲铁骑,心里着魔似的念叨着:“一匹马四条腿,就是八石麦,四千钱。斩十匹马,八十石麦,四万钱……”

“杀马……”

一名黄巾少年直面铁骑,挥刀猛砍,血光暴闪,战马失去两腿,哀鸣一声,向前扑去,黑影越来越大,少年来不及躲闪被压在马下,胸骨尽碎,刺破内脏,他边咳血边想:“我斩了两条马腿,该得到多少奖赏呢?”他想掰手算一算,却现双臂全无知觉,稚嫩的脸孔浮出一丝恐惧之色,“我要死了吗?不行,我不能死啊……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我的功劳,就拿不到奖赏了,大贤良师、大贤良师……救救我,我不能死啊!阿母、阿妹离不开我……”

“杀马啊……”

黄巾军奋不顾身,比秋收时割麦子还要勤快,汉军铁骑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杀……”陈淩率领两千骑突然从汉军百丈外的黄巾军阵中钻出,一路山呼海啸,倾泻而来,势不可挡。

“敌袭……敌袭……”幽州将领豁然色变,竭力嘶吼。

黄巾骑兵的度极快,将马力催到极致,在汉骑反应过来前,就像一把锋利的大铁锥,狠狠戳中其肋部,几乎将汉骑拦腰而斩。

“杀啊……”陈淩一杆长戟使得炉火纯青,钩、啄、刺、割,变化万千,每个试图阻挡其前进的人皆被击落马下。汉骑陷入阵中者约有两千,换句话说他面前最多只有三千人,以两千攻三千,胜利有望啊。念及此,陈淩提声暴喝:“杀啊……”

皇甫郦匆匆来到皇甫嵩面前,神色紧绷,“叔父,敌方出动骑兵了。”

皇甫嵩问道:“何方?多少人?”

皇甫郦道:“出现在我方左翼,已经与幽、并骑兵对上,人数约有两千。”

盖俊一听才两千,便没在意,皇甫嵩却浓眉微蹙,“对方主将真了不得啊!”

“中郎何有此言?”盖俊大感意外。

“两千人,你说我该不该派你去支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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