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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我我,坐在他们旁边的大叔脱了鞋盘了一只脚丫在膝盖上,用手摸摸抠抠,自得其乐。连我都感受到了那股子冲击波,小男女居然毫无反应,虽说做什么事都要投入,但也不用投入到这种地步吧。
说起来我为什么还没有逃开,是因为考虑到这样做会伤害到对方的自尊。身为记者的我是相当有良知的媒体人,哦哈哈哈。
当然另一个小状况是,对面那条长椅上的确很空,除了那对小男女和抠脚大外就没别人,我这条椅子上却已经满了。或许下一节车厢还有座位……但那样动静也太大了,不是吗?
所以我还是把目光从大叔灵活的手指和相呼应的脚趾上收回来,专心看书吧。
我正在看的这本书叫做《时间简史》,许多年前很红,现在看很过时。看过是的书并且还看不太懂,有点逊。只是任何时候看这本书的人里,看懂的只有少部分。我这样安慰自己。
当记者这么些年,一连串古怪事情经历到现在,我已经认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八卦命,到哪里都会碰到八卦,这样的人会是个好狗仔;有些人天生就是桃花命,到哪里都招蜂引蝶,这样的人会是个受万众唾弃和垂涎的大淫贼;像我这样诡异状况不断的,会是个冒险家,另一种可能是短命鬼。冒险不能养家糊口,所以暂时还是当记者好了。
我现在确定,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看起来这样简单的。怎样把我所遇见的事情用科学解释出来,成了个问题。科学就是用来解释世界的,在这方面它向来做的不怎么完美,奈何只要是公式我就犯晕,中学时落下的毛病十多年了还没好。
我往后翻了翻,似乎广义性对论用几何式的空间概念代替了牛顿的引力说,我能看懂吗?深表怀疑。
从地铁站到报社的这段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深奥的物理问题,后来我发现,应该放到晚上在思考,这样有助于睡眠。
晨星报社的新闻大厅里至少仍有一半人没到,我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还没开电脑,刘唐就扔了封信过来。
“嘿,你的信。”鬼子唐的语调有点阴阳怪气。
拿到手里的时候我愣了一下,信已经被拆开了。我看了看信封,上面并没写收信人,只写着“晨星报社机动部”。
随后在右下角看见了寄信人的签名,我不由的苦笑着把信纸抽出来。
的确是写给我的,我大约每个月都会收到这样的一封信,有时候写信人会忘记把我的名字写到信封上,就像这次。
记者收到读者的来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时破口大骂,有时大加赞赏,还有提供新闻素材或纯粹的崇拜者来诉衷肠的。基本上一个老记者,这些都会经历,偶有状况外的也不奇怪,比如隔壁部门跑公检法条线的杨华,时长会收到一个抢劫惯犯的来信,通报最近的抢劫成绩,寂静在警方那里挂上号很久,还没逮到这个家伙。
至于我则是另一个情况,写信的是个精神病患者,每封信的格局基本分为三个部分:电平天下大事,对我的新闻报道工作加以肯定,最后再扯些她自己的生活。她写信的态度相当认真,但效果很娱乐化。所以每次都会在部门内外传阅很久。
趁着电脑开机启动的功夫我把心浏览了一遍,刚开头一句话就让我莞尔。她很郑重的对我关心她的病情表示感谢,让我不要再担心了,她的病已经大好,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了。
我……对她的病情很关心?
看下去就明白了,她嘱咐我,别总是在新闻报道里拐弯抹角的关心她,让别人看出来影响不好……
每次她来信都会欣慰的告诉我精神疾病好多了,可是每一个看完信的正常人都不会认同她的看法。在这封信的剩下部分,她和我探讨了是否可以在《晨星报》上登一个寻人的新闻,因为她的女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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