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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了出來……

婚後的第一次冷戰,就這樣開始了。李意忙起來本就天昏地暗,以往是千方百計擠時間回家陪她,現在有心避開,整整一周璞言都沒能見到他一眼。

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她不在乎!

可偏偏,他人不出現,家裡卻時時到處有他的痕跡:更衣間裡她的衣架,搭著他換下來的衣服,外衣罩在她的襯衣外面,染的她襯衣上一股氣味,穿在身上渾身都不自在;盥洗台上,鬍鬚刀用完未歸位,就挨著她的毛巾放著,待她洗了臉拭乾,鼻端全是他的鬍鬚水味道,縈繞不去,討厭極了;

更有一次,她誤喝了一杯黑咖啡,翻來覆去不能入睡,直到凌晨,正躊躇間,終於聽得他上樓來的聲音,她立刻裝睡不動。

腳步聲在她床前停下了,良久,枕頭輕輕往下一陷,羽毛一樣輕柔的呼吸撫在她臉上。

張璞言閉著眼屏著呼吸不動,臉卻慢慢熱了起來。

第二天,張璞言看似仍舊不高興,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冷若冰霜,家裡的勤務兵強於察言觀色,在她遊魂一樣反覆上下樓梯時,不經意般提醒了句:&ldo;夫人‐‐首長今天有個電視會議,這會兒電視台正在直播呢!&rdo;

她聽了,無可無不可的&ldo;恩&rdo;了聲,旋身上樓,關好房門立即打開電視。

果然,電視上一群面容嚴肅的中年人里,正中間坐著一個他,正抿著線條優美的唇,認真的聽著旁人做報告,面容冷峻,氣度沉著,只是……那英俊的下巴上,貼了一排可笑的創可貼,在那樣的環境與人群里,堪稱觸目驚心。

關了電視,張璞言默默坐了片刻,起身叫來了司機。

這邊她剛出門不久,會場上的李意就接到了消息,當即會議才進行到一半,他忍了又忍,還是幾乎立即便起身離席了。

從會議大廳出去,等電梯都嫌慢,從樓梯一路大步下去,門口的警衛遠遠見他出來,&ldo;啪!&rdo;的行禮,不遠處張璞言聽到,頓時向這邊張望了過來。

這一眼,讓李意急切難耐,居然當眾奔跑了起來,在市政大廳從容來往的下屬驚訝的目光中,他幾步便衝到了她面前。

張璞言的眼神有些吃驚,也有些尷尬,又在他氣喘吁吁、無限歡喜的注視中,漸漸紅了臉,低下了頭去。

&ldo;會結束了?&rdo;她低著頭輕聲問。

他不說話,只是狠狠凝視著她,目不轉睛。張璞言被看的又羞又惱,腦袋裡簡直一片空白,再找不出一句話來寒暄,心一橫,抬頭小聲而惡狠狠的:&ldo;你怎麼那麼討厭!&rdo;

李意笑了起來,心裡明知道在這裡不妥,卻忍不住的抬手在她臉上撫了一下,將她重重壓進懷裡。

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這樣肆意飛揚的好心情了,他攬住她往外去,留大廳里那一群定格的泥木雕像‐‐

剛才……剛才笑的那個……人……是他們的……首長沒錯吧?!

首長居然會笑?!

首長居然也是會笑的!

小別勝新婚,李意簡直發了瘋一樣。

璞言潮紅著臉,渾身發軟的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他卻還不盡興,貼著她的背蹭了上來,喘著氣低低的笑:&ldo;看來你也很想我。&rdo;

璞言微弱的哼了聲,隱約有不屑之意,他立刻抵的更近:&ldo;難道不是?&rdo;

這問題,回答是或不是都是一樣下場,璞言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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