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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芮呆着的模样,观众们也被这个情理之中的讯息震住。
什么?条子也是个多利?
“你爸爸他……”巴斯金轻叹了声,看了看手中的麻袋,说着:“你知道他年轻时去过路易斯安那的油田想挣大钱?又去了德州打黑拳?最后一身伤滚回这里?杰苏普这老小子,其实他不赖的,他想改变的,只是……”
“怎么会?”芮忽然说,目光斜视向旁边的警车,“成了个条子?”
“我有个姐姐。”巴斯金的嗓音更低沉,“和你简直他马的一模一样,她让我成为的。”
芮直盯盯的望着他,问道:“她怎么样了?”
“很早就因为艾滋病死了。”巴斯金平淡的语气却有着无底的沧桑,“她当妓女供养的我。”他一边弯身坐进了警车,一边又道:“丫头,别做那个。总有别的事可以做,只要你肯做。”
砰的关车门声,警车引擎启动声随之响起,背面全景镜头,警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开走了。
正面中近景,芮仍然不能想明白的皱眉样子,走神不知去了哪里。
巴斯金这一番话带来的巨大冲击,不只是颠覆了芮的认知,也让观众们心跳猛快。很多东西都清楚了,为什么他载两个男孩,为什么他能说动杰苏普当线人……他并不是城里人,他是走了出去的乡下巴,但还牵着这一片群山,永远。
他也许没多大的能力,但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他想改变这里,杰苏普也是,他们都失败了。
银幕上转了场,观众又见景色空镜头,乌沉沉的天空像随时要下大暴雨,群鸟归山,树林摇曳,有一种萧索的美。
芮双手环胸的靠着屋子门廊的木柱眺望着远方,就这么静静的,像在欣赏,又像在思考。她问盖尔的那个问题“风景好有什么意义”显然有了答案,盖尔问她的“为什么他们不把路给修好”也有了答案,这里的乡巴佬做了个选择。
哪里?影片至今没有明确故事的发生地是在哪里,没说就是密苏里州欧扎克山脉。这可以是发生在任何国家的任何贫穷地方,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家庭,那样的学校,那样的人物,那样的思维。
那样的愚昧。
有时候某个地区穷苦,当地贫瘠是一回事,而另一回事,则是当地愚昧。
这种愚蠢、冷酷、野蛮,可以使人把道路毁掉阻挡游客的光顾,宁愿造冰想快速发大财;可以使人不思劳作,整天想着怎么打劫抢东西;也可以使人把亲生骨肉打残,让他们出去当童丐。
但一个人谁是谁,不是天生的、注定的,而是由成长所造就。同样是多利,可以是毒贩,也可以是警察。
为什么芮因为父亲当了线人而羞耻?她现在也该明白了。因为她以这个环境养就的愚昧思维去想事情,去教育俩弟弟,并希望以此带着他们离开这个环境。她和盖尔都不懂。
而弗洛伊德似乎懂,这都是人类的心理作祟啊!因为乡下巴们都不懂规矩,所以日子就不好过了。
芮警告过两个弟弟永远不要再坐条子的车,如果不是以罪犯的身份,而是以警察的身份呢?
大银幕上,眼泪叔叔的皮卡驶来了,芮走下了门廊。镜头一切,眼泪走下车子走向芮,“警方证实是他的手,事情算完了。”芮却问道:“巴斯金也是个多利?”眼泪沉沉的答道:“他不再是了。”芮想着什么的又问:“他有过个姐姐?”眼泪不愿作答:“他和你说什么了?”芮追问:“是不是?他娶了博蒙特家的女人?”眼泪没说话地点头,取出大麻烟和打火机来抽。
这时候,两个男孩从屋侧探头探脑的走来。
眼泪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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