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5页)

去,好在片刻之后便到了戊二堂。

苏锦探头看了看,里边二十多名学子正在聆听前排一名黑衣老者摇头晃脑的读着书本,苏锦一探头,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朝苏锦射来,吓了苏锦一跳。

那黑衣老者似乎并未发现苏锦在门外探头探脑,依旧依然固我的读的起劲;苏锦趁着他低头翻书的那一刹那,刺溜一声矮着身子钻进学堂,全堂寂静无声,似乎那主讲还真没发觉,苏锦正自窃喜,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刚一抬头,便见那主讲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全堂的学生也都扭头看着自己,

苏锦暗自叫苦,到底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但见那黑衣老者放下手中的书卷,提起一根黑乎乎的戒尺走下台来。

苏锦头皮发麻,心里嘀咕:这是要体罚学生啊,这是违法的啊;可惜苏锦心头的呐喊没有引起那老者的心灵共鸣,老者走到苏锦面前用威严的口气道:“站起来,报上姓名。”

苏锦无奈站起,躬身行礼道:“学生苏锦。”

“你迟了,知道么?”

“学生明白。”

“昨日宣布之书院规程你听了么?”

“学生……听了。”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按照规矩来,伸出手来。”

苏锦小声道:“可以不打么?”

老者道:“不打亦可,但需罚跪。”

苏锦翻翻白眼,那还不如挨打呢,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去,那老者轻轻攥住苏锦的手指尖,还没见他如何动作,只见那黑黝黝的戒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苏锦的手掌上。

苏锦只一愣神,手上便被“啪啪啪啪”击中十余下,手法之熟练,力道拿捏之到位令人叹为观止,而且打的部位极其刁钻,正是大拇指之下的隆起肉。丘之上,此处肉多,血管神经末梢密布,端的是疼痛钻心,很显然这位先生对戒尺打人这项业务已经熟能生巧,也不知有多少学子挨过他的戒尺。

学堂中众学子幸灾乐祸的看着苏锦龇牙咧嘴的直吸冷气,看着他一手平举,身子却似水蛇般的扭动,样子及其滑稽,一名学子忍不住嬉笑起来。

苏锦气的要命,这帮狗日的太坏了,都没人求个情,反倒把这当做闹剧来看,正咬牙切齿间,忽然间戒尺停了。

“今日初犯,戒尺三十便罢,再有类似,一律五十戒尺,定不轻饶。”毕竟岁月不饶人,老者打别人,自己却有些气喘。

苏锦眼见着半只手掌高高肿起,肚子里早已经骂个不休了。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此乃圣人之言,便是说: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顺从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寡言少语,要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这样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求知。似你这般学而惰,连早起都做不到,进学迟到却连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偷偷的溜进来,跳脱奸猾,还来学什么道德文章,更别谈什么科举入仕了。”老者负手斥道。

苏锦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没拿这规矩当回事,还当是在后世松散的大学课堂,来不来根本没人管你,这里可是宋朝,是一个将读书看成是比天还大的事的时代,自己的这些臭毛病招来一顿惩罚,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先生教训的是,学生知错了。”苏锦诚心诚意的道。

那老者见苏锦态度还算端正,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错而能改,不失为君子,但惩罚还是要的,罚抄《学而》五百遍,明日早间交来。”

苏锦傻眼了,《学而》篇虽字数不多,但一下子抄写五百遍岂不是要了亲命么?而且都是毛笔写,那速度可想而知,苏锦多么希望有一台后世的复印机啊,可现实是残酷的,装怂是不行了,看这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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