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以我只好早一步下手了。”
“你又是如何知晓?”
“帝君不知暗教与鬼影堂已是水火不容?”
云澜皱眉:“江湖纷争与朝堂之事怎可同日而语?”
“倘若其中一方越过界,帝君又要如何阻止呢?”杜桀讥诮地笑。
“以退为进,吾容许你的报恩。”
“那还真是谢帝君隆恩啊……”
云澜冷冷一笑,道:“经你这一搅局,想来天下之势已乱,吾且等妖孽尽出。”
杜桀也笑道:“那么,你又当如何呢?”
一夜落雪,北风凄。
衣裳单,铁甲寒,不解战袍,剑匣冷光寂。千里路迢迢,蹴踏崖谷,铁马八千骑,行军疾。
“吾倒是愿意看看,这兵权,谁握得最牢。”灵帝如是说。
功名尘土
朔风吹雪,铁甲结霜。冰河入梦,剑戟凄寒。
三更鼓,惊醒一城霜降。
楚霁风跃下战马,却听得夜风疾,身上铁甲透骨寒。他皱起眉,转身道:“看来我们最早抵达,今夜就暂驻扎在邯城之外吧。”
“将军,若遇上其他各路兵马当如何?”传令官楚沐霖低声道。
“静观其变。”
楚沐霖停了片刻,又道:“大哥,我们此去是勤王还是逼宫?”
楚霁风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道:“楚氏一族既遭贬至丹州,自然一切听从绛王吩咐。你在军中当注意身份,不可妄语。”
“是,将军。”楚沐霖低下头。
千秋梦一场,功名尘与土。
楚霁风立在帐外,看着千里行军的士兵在冻土上安营,心中感慨万千。此去是勤王或是逼宫?本该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万丈豪情,卷入的却是权力争斗。冰天雪地中千里行军,寒衣不寄,万顷雪原埋冻骨,君王可知?
今夜雪止,云开月明。
想当年战边关保家国,千山雪天涯路。边塞月下羌笛悠悠,壮士悲歌终不悔。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一腔热血洒冻土。
而如今为人家臣,豪情空减。悲中谁知将士心,今月空照征夫骨。
月夜人不静。邯城为帝都外城,此刻绛王丹州兵马已至。邯城内人心惶惶,相忆起五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帝都染血。
楚霁风领十万精兵驻扎城外,却是肃静寂寥一片。将士们虽疲惫,却强打起精神。此夜风声凄迷,他们千里行军,却不知敌人是谁。敌人或许是帝王之师,他们败了便再无活路;抑或许是另几位藩王的兵马,却不知晓有几路兵马实力如何。绛王下令行军后便再无消息传出,这几日或许事态有变,或许他们是最后抵达的待死之师。
风如悲泣。冰雪大地上被卷起的寒气冻伤了四肢,也冻伤了人心。
一阵马蹄声在雪夜里逐渐清晰,只见一骑白马轻骑踏月而来。马上的人披着白色的斗篷,脸隐在宽大的兜帽后,看不清五官。他翻身下马,声音清冷:“疾行军令,我要见楚将军。”
楚霁风在帐内见到白袍使者时,他仍未脱下兜帽。未明敌友之前,楚霁风不愿多说,只道:“你是何人?”
白袍人语速甚慢:“我是何人不重要,只问将军丹心安在?”
楚霁风握紧拳,心中惊痛,却强自镇定道:“你这是何意?”
白袍人冷笑:“楚氏一族遭贬乃先帝之弊政,不知楚将军怨否?今日楚氏为丹州绛王之家臣,行逼宫逆上之事,不知楚将军丹心安在?”
楚霁风只觉心中剧痛,喟然叹道:“该来的终是会来。楚氏几代忠烈,使君不必用话激我,且表明来意吧。”
“你可知这是何物?”白袍人亮出手中红穗下挂着镂金镶玉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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