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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含了露,带着愤怒与委屈;他的眼里有关切,可是随即却转化成了理直气壮的责备。

世界上,没有不识风情的女人,只看你有没有用心去发挥自己的潜质。那一瞬间,在距离他的唇十公分的位置,她甚至就想脱口而出一句‘你到底生的哪门子气’或者‘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每个人的心里有一个不愿承认的阴暗角落,望着他一眼不错盯在她脸上的目光,所有的深沉与凝重全都投在她脸上的目光,她确实阴暗了。只要她这样跟他扛上一句,这个男人绝对会把这样的目光投在她脸上更久、更长。

接下来,她便可以无辜而状似单纯地等着他发飚,等着他被不识好歹的她气到失了理智,然后再反问他‘为什么要关心我’?

暧昧,都是从一片清澈中被撩拨起来的;只要你说它是暧昧,它就成了暧昧。虽然,明知道他只是顺手,明知道他拉着她走少不了也是因为跟齐少聪原本就是死对头。可是明知道,还是觉得心里一颤一颤地,透着暧昧的因素。

钟蕾苦笑,手里的烟蒂轻轻按到了烟灰缸里。她,终于还是,没胆。

她所做的,只是平静地移开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了车前方,没有说一句话。像是自己的额头根本没撞到,脑袋也并没有嗡嗡作响,像是她所搭乘的,只是最普通的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她始终保持着最不解风情的、极度平静而无言的呆板。

于是她不说话,他也沉默;起初还皱着眉头、怒斥她的智商被狗吃掉了的男人,在她撞到仪表台饰板上之后,异常地也敛了表情,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没再瞧她一眼。

那一晚,她和他各自固执而持久地望着前方,十公分的距离渐渐疏远,她和他又回到相隔35公分的座位上面,35公分的距离,将彼此隔成了两个世界,就连空气似乎都稀薄起来。

车子刚刚驶进市区,齐家琛低声道了一句:“下车”,果断利落,半点绅士风度也无。钟蕾默默开了车门,甚至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他的捷豹再一次在她面前飞驰着开远。

珍藏在抽屉里的那两样神器,又被钟蕾拿了出来。透过洁净的包装塑料袋,她看到那个嘉源大酒店的杯子和□□的空盒子。这两个原本已经决定被遗弃的家伙,又开始寻找它们发挥余热的机会。

已经,用过一次了。夹在寄给齐盛尧的匿名信里的照片,已经帮她赢了一局。原本钟蕾想着,既然占了便宜,不如罢手。只要她把这两样东西藏得好好的,绝对没有人会把那匿名信同她联系在一起,她可以像是最平凡而无辜的路人甲,继续她在君度的大好前途。

原本,她已经这样决定了。

可是今晚,她知道这样不行了。

当齐家琛坚毅果断一拳挥在齐少聪的脸上;当他带着怒意,责问她‘跟那个杂碎混在一起做什么’;当她看到他微敞了两粒钮扣的衬衫上面,下巴微微泛着胡茬的青色;当他深更半夜开着车,还接到工作上的电话,低沉正统的声音、娴熟流利的德语,虽然她一句也听不懂,却只觉钦羡不已……这个时候,钟蕾知道,她抽屉里那两样东西,保不住了。

这两样能把齐少聪送进监狱的神器,她没办法再私藏下去,她必须交给警察,这与齐家琛那两千万无关、与他和齐氏集团的商战无关、与齐少聪尽心竭力陷害他无关、与把齐少聪弄进监狱就能帮他把那两千万要回来无关……

就像她的爱,与他无关!

第二十五章

她看得到自己的未来。

齐盛尧会发现一切都是她捣的鬼——先是写匿名信威胁他、在他付出代价之后还是把他儿子送进监狱,任何一个人受到这样的愚弄都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是齐盛尧;裘海涛会唾弃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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