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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质的妈妈,她的两个孩子怕光,他们只好整天待在屋子里,把所有的窗帘拉上,把百叶窗关得严实。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黑暗世界,终日神经兮兮的妈妈又遇到了一群奇怪的仆人,她在战场上死去的丈夫的鬼魂也回来了。

妮可还沉浸在《红磨坊》的愉快回忆中,而这部影片则让人毛骨悚然、心神不安,所以她发出了抗议。但丈夫坚持让她抛开疑虑。他的这个决定很是精明,妮可在该片中发挥了最佳的演技,她演的那个神神叨叨、终日心烦意乱的妈妈也很说明问题。传记作者詹姆斯·迪肯森敏锐地观察道:“汤姆给妮可选择这个故事多奇怪啊。因为故事本身似乎真切地反映了他们的婚姻状态,连最细微的地方都一样。”汤姆也同意迪肯森的说法。

他望着她表演片中那个冷漠、僵硬、神经质的妈妈,她虐待孩子们,让他们感到窒息。他对圈内人议论说,她演这个角色太合适不过了。他说这句话时有点恶狠狠的。

34 离婚:10年感情的消逝

故事戛然而止:一夜之间,汤姆不见了。在新年到来之际,她原以为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不见了……今后漫长的人生,他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的丈夫,一度用红玫瑰、爱情便条和宠爱呵护让她感到窒息的丈夫,连招呼也没有跟她打一声,就结束了他们长达10年的婚姻。妮可是通过中间人、汤姆的律师得知,汤姆把她从他的生活中抹掉了。2001年的第一个星期,汤姆提出跟她分手,这个消息来得突然、残酷、不带感情。没有啰唆,没有磨蹭。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咪咪·罗杰斯当年的感受。汤姆早年的恋人戴安娜·范佐伦也说过:“他跟你分手,就是跟你彻底了断了。”恋爱中……或者认为自己在恋爱的汤姆……和失恋后的汤姆判若两人。他们在太平洋帕利塞德有幢别墅,妮可不在家时,一辆搬家车把他的所有私人用品都拉走了。然后,汤姆给自己和扈从在贝弗利山的宾馆里租了5套房子。

妮可坐在书房里,绞着被眼泪浸湿的白手帕,一边摩挲着拍《红磨坊》时受了伤的膝盖。桌旁的电话似乎在无声地责怪她,让她回想起她曾经拥有的幸福。的确,她讨厌自己的生活天地过于狭小(虽然过着奢华的日子,却也处处受到限制),对丈夫有些疏远,可是,汤姆的突然离去还是让她大受打击,伤心不已。他们的私交、同事、生意上的熟人都看准了风向,倒向了汤姆一边。园艺师、管家、通讯员和私人助理都走了。跟着汤姆一块儿走了。这就是世态炎凉……毫无疑问,这就是好莱坞的世态炎凉。

留给她的只有忠实的司机戴夫·加里斯。他在外面给她刷洗那辆价值72 000美元的黑色GMC Denali皮卡车。她想到了自己的前途,给悉尼挂去了电话,跟爸爸妈妈和姐姐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汤姆对她翻脸无情的做法让他们非常气愤。

她的心飞回到了澳大利亚的家,这是很自然的。在她最绝望的时刻,她的信仰……罗马天主教……给了她支撑下去的力量。她跟爸爸妈妈深入交谈了她可以做哪些事情。她听说澳大利亚有几家修道院接收结过婚的女人,她有这个打算,准备认真考虑一下。至少,她想在天主教的清修之地待些日子,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想清楚她是谁、要往何处去。接下来呢?谁知道呢,也许她会上悉尼大学,拿一个英语学位,她很久以来一直有这个打算。

2001年年初的景象暗示着她过不了几天就会离开好莱坞,如果员工和朋友们的全面撤离还不是明显的暗示,那么,汤姆的律师个个气势汹汹,也让她别无选择。他们对她说,她再也没有电影可拍了,建议她买一张单程机票回到悉尼。她知道,他们是在替自己的客户汤姆转达愤怒;就连魔鬼也不会比恼羞成怒的汤姆更凶恶。同时,大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