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知道我用什么方式折磨他吗?呵呵,我要他喂我喝,我的每一副药,都是他一口一口,嘴对着嘴,喂我喝下去的,我要他记住!永永远远地记住!是他亲手害死我的孩子的!就算他死了!上天入地,他都要记住!我要他铭心刻骨!是他亲手掐着孩子的脖子,将他一点一点勒死的!!!”

泠霜太过激动,呼吸越来越紊乱,她只得左手撑在底板上稳住身子,右手狠狠地揪着左胸前面的衣服,自从流产以来,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时常都会心悸。大夫千交代万嘱咐,不可动怒,不可激动,今天,该是心悸的毛病又犯了。

“你……怎么了?”额吉娜看出她的不对劲,防备地看着她。

“不知道死不死得了,也罢,若是能这么死了,倒也是福气!”泠霜艰难地扬起脸来冲她一笑,把额吉娜看得完全愣住了。

“怎样,这样的段潇鸣,还是不是与你夫妻二十载的段潇鸣?”泠霜微微缓过了气,笑问道。

额吉娜看着她,紧紧抿着唇,不动不语。

泠霜也不管她,径自说下去;“你见过他温柔的样子吗?每一回,喝完了药,他都把我抱在怀里,那样温柔,脸上一点杀气都没有了,就像个普通而单纯的男人,抱着我,把我的头贴在他心上,我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就在我耳边,气息喷在我脸上,一遍一遍说着同样的话‘我们的孩子会长得很好,很好,他会很健康,很活泼,他长大了,会叫阿爹,还有阿妈,他长大了,会学骑马,学挽弓,他……会跑,会跳……会撒娇,会淘气……’”泠霜断断续续地说完,一阵一阵地抽泣,终于再也哽咽不能言语。

额吉娜仿佛完全不认识她讲述中的两个主人公一样,木楞楞地听着,听着,可是,为什么眼睛那样酸,那样酸……

“你说谎!”额吉娜伸手用袖子胡乱地抹去了脸上两道亮闪闪的泪痕,道:“他,不可能!我了解他!虽然……他很阴险,但,他……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唯一的一个……”她喃喃地重复着那个‘唯一’,一遍,两遍,三遍……

“我没有撒谎,你就不奇怪吗,为何,那么多年,那么多女人,一个都没怀上,可是,偏偏是我,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算算日子,那孩子,正好是在你从都城到拉沃的路上有的呢,为何,这么巧呢?”

“你……你想说什么?”额吉娜几乎有点恐惧地看着泠霜,双手居然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哲那耶部妄自尊大,由来已久,说我是仇人之女,你就不是吗?!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相较于段潇鸣对中原的恨,他对你父汗和你的部族的恨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当年的段老将军到底是因何而死,这些陈年旧事的,说重不重,说轻,该也不轻吧?你说,段潇鸣想铲除哲那耶部想了有多久?五年?还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或者,是更久,更久?”

“你……你……”

“如果是一个名分低微的妾室,即使怀了孕,也不是正统嫡出,就是你笞杀了她们母子,也起不了这么大的浪,所以,他一直等到了今天,我的名分,帮了他,让他能够师出有名,兵不血刃,在反掌之间,就折了你哲那耶部的羽翼,最重要的是,他赢得了人心!这个世上,唯独只有人心,是用什么也买不到的……”泠霜嘴角始终噙着那抹笑,有一点讽刺,有一点钦佩,有一点怅惘,有一点憎恨,直到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笑,或许,那只是一个习惯,喜欢了微笑。

她眨了眨眼,睫羽微颤:“现在,你可认清了,你嫁了二十载的夫婿,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不是的……不是的……”额吉娜颓然地靠在车厢壁上,连连摇头,不敢相信泠霜所言。

“他不是怎样?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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