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 (第2/5页)

棵大树上,晾他们一夜,没伤他们分毫。至于那个七夜剑尊,徒有其表,我已经打发他回晋国老家了,我可没伤着他……”

两人闻言,深叹这少年精湛的修为,要知道那七夜剑尊在萧逸的探查术观视之下,纤毫毕露,后天十层境界的修为,并不比这个叫崔浩的少年相差多少,而在同样境界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输给了崔浩,由此可见崔浩的技能,更甚一筹。

随后萧逸二人一想到另外被晾在树上的两人,又都不禁莞尔,便连那崔浩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三人说了一会儿,愈谈愈加相互敬慕,可谓是志趣向投,一见如故,当下那刘裕迳自洒然将柴担丢到一边,执了萧逸和崔浩之手,笑道:

“今日能遇到两位兄弟,是我平生大幸,请随我到寒舍一聚,家中虽然只有一鸡一黍,却是招待贵客之物,两位若不嫌弃,可否与我抵足而卧,畅谈一夜?”

萧逸正求之不得,那崔浩虽然眉毛一皱,但立即舒展开来,无人发现,他也是意兴昂然,当下三人纵声一笑,相携而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人行到一处村落旁的一竹林内,绕了几回到了一处,抬眼一看,但见前面竹松环绕,中间有片宽敞之地,四下扎有竹木栅栏,绕成一院。

院中有竹屋数间,西北一折,迳成两排,颇为整洁。院中东首高立一松,空落之地更植了数茎繁花,一丛巴蕉,清幽超然,令人心旷神怡,真想不到竹林间竟有如此一片胜境。

萧逸两人都看得痴了,边走边四处流览,刘裕携着萧逸,和崔浩一起进了竹屋,里面竟整洁异常,但见木桌一张,竹椅数把,北面临壁一连悬了十副字画,俱是青青翠竹,但画中并无题款,显见是屋主自己的作品。

临东墙壁之上,悬了一剑一弓,看来都非凡品。而西北两面各设一案,西案上有兽皮若干,果蔬数架。北案临竹壁放了许多书卷,除此之外,屋内地板乃是平整的木板铺就,整个主房间看起来整洁而又简单。

饶是如此,但能与竹林中结庐而居,静听风撩竹叶,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崔浩四下打量半晌,连连赞叹清雅别致,刘裕道:“兄弟喜欢就好!”

一面延请两人临窗坐了,为两人倒了杯竹叶清茶,随后三人相继落座。

当下三人高谈阔论,天南地北无所不及,远至中原九州上古秘闻,近至南荒三国大事。

及至后来,刘裕问及崔浩为何远游至此,崔浩洒然一笑,道出原委,两人方知他祖籍晋国武城人,乃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自幼喜爱到处游历,素怀任侠之志,不久前听说赵国有武决大会,所以才游历到此。

崔浩也很奇怪,想不到在这王城偏狭之地,一方竹舍之内,竟有这么多卷存书。

当下迳自踱到书案跟前,信手取了一卷,展卷一看:

“剑为短兵,其势险危。疾逾飞电,回旋应规。武节齐声,或合或离。电发星骛,若景若差。兵法攸象,军容是仪。”

却是晋国傅玄的《短兵篇剑俞》第二卷,收起手中书卷,他慨然叹道:“刘兄看来也是爱剑之人,今日虽然并未出手,但剑术绝对不俗,不知师承何人?”

刘裕闻言叹了一声,颇为自嘲地说道:“实不相瞒,我虽然懂得几式剑术,说来本是源自家父,惭愧的是早已荒废多时,如今用得更多的却是一手刀法,毕竟砍柴的时候用得着的是刀法,而不是剑术。”

一言及此,倏转黯然,刘裕心中一阵刺痛,眼中不自觉溢了一眼清泪,踱到东壁摘下那柄鞘色古驳的长剑,拭了一回,又恐崔浩见笑,忙背着两人轻拭了泪水。

刘裕早年因父亲获罪的原因,致使家境过于贫寒,落魄到靠砍柴、种地、打渔和卖草鞋为生,有时为补济家用而去赌博樗蒲。由于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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