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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不禁佩服王旋的用心,还有她的文笔,记起故事来短小精悍,读来颇有趣味。像那个“龟兔赛跑”的故事,她这样写道:“龟与兔竞走,相约路程,兔及半程,回首顾看,未见龟之踪影,于路中困寐待之,及觉醒方走,欣然至终点,视之,龟已至矣!沈子曰:龟之速比兔慢不知几倍矣,然能胜之,是兔之傲与龟不惰也。人情世故,莫不如此。警之,戒之。”

沈欢看得大汗淋漓,王旋几乎在每则故事后面都来个什么“沈子曰”,好像他身份极其尊贵有名似的,令人油然想起《史记》上面的“太史公曰”,真是汗颜。想要拒绝这些赞誉的话,不过终于心中一动,不再说什么,看了几下后把纸稿还回给王旋,要她再接再厉,最后说道:“王兄,写完如果有空,还请再誊写一份给小弟,也好让小弟用之做传家物语,以待教训子孙。”

闻得“子孙”二字,王旋这个女子脸红了大半,半怒半嗔道:“什么誊写一份,就是原本给你都行。我才不稀罕留这些东西呢!”

沈欢哈哈大笑,转而陪王旁切磋去了,而王旋也只能带小莲儿出去玩耍。沈欢在书房待了片刻,又给王旋唤了出来,说外面有客人来访。沈欢大奇,貌似自己在开封认识的人不多了,能亲自上门的,除了在此两人外,也就周季一人而已,不过周季对此熟悉,大白天的一般径直进来,不会有通报什么的。带着疑问出去一看,更是惊奇,是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沈兄,多日不见,好否?”来人大笑着问道,上来就扳住沈欢的肩膀,极其热情。

“托赵兄挂念,一切安好。”沈欢苦笑,来人正是那日与周季一起认识的少年赵仲,他还是一身锦衣,脸蛋既白皙又红润,精神显得不错。不过沈欢就奇怪了,他怎么会找上门来的?王旁当日还是靠了周季带路才过来,这人不请自来,还是一人上门,真可谓奇哉怪也了。不得不说他的神通广大。

赵仲自我告罪说道:“不请自来,还请沈兄见谅。不过小弟仰慕沈兄才学,多方打听,才问出尊舍,这不,一清楚就赶着过来了。”

沈欢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欢迎之类的话了,不过心里却在庆幸,此时好在已经过了晌午,一般而言,大家都用过膳食了,若是中午用餐时间,自己还得再给他们准备一顿。王家兄妹也基本上是用了餐才过来的。

赵仲跟着进去,先忙着拜见长辈沈氏,之后沈欢才把他引见给王家兄妹认识。王旋是女儿身,交游不阔,也没多大兴趣,又径自与小莲儿玩去了。倒是赵仲,听得(手 机阅 读 。 cn)王旁身份,赶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臂说道:“原来是王大人之子,未得与王大人一晤,今日能见他的公子,也是一样的,真是可喜可贺。”

王旁显然也为对方的热情无所适从,紧张起来,望向沈欢,见他也只能苦笑,只好客套一番。不好在外边站着,沈欢又把两人引到书房去。赵仲一看“天一阁”面前的对联,也吃了一惊,听了王旁一边的解释后,转头对沈欢说道:“原来沈兄除了诗词才学,还有这样的情怀,令人钦佩!”

沈欢一边谦虚,一边奇怪,赵仲此人待人一片热情,可见其人颇为真诚,又对一切都有着求知**,可见也是个好学之人。不过他气质天成,富贵之态毕露,更令人好奇他的身份。见他与王旁寒暄,不由见机插嘴问道:“对了,赵兄,只知你是京兆人士,尚未知你家是做什么的呢,方便告之吗?”

赵仲一愣,之后才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父是经营服装生意的,规模还算大,有那么几个钱。就是这样。”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