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3/4页)
来,虽不及平常大碗喝下去的畅快,却也另有一番滋味,特别是他们这些号称文雅的文人,甫一接触,就喜欢上了这一套喝茶之法;虽然还不怎么习惯这些口味。但是那股清香。却不是他们所愿放弃的了!
“子贤,这些是茶吗?怎么制作的?”欧阳修指着瓷碗里炒制过的干燥茶叶,疑惑地问着,这些散开来与平常地团茶大是不同,也怪不得他认不出来了。
三司使韩绛就比较干脆了,站起身来,拿起泡茶的茶壶,打开盖来,直接观察那些已经给开水泡了开来的一整张茶叶,不由呆住了。半晌后才叹道:“子贤。原来如此,你这位朋友真是奇人,能想出这种吃茶之法!如此密法,炮制出来的茶叶应该可以供应世人需求吧?若是如此,将又是我大宋一道财源,老夫敢说,一旦京城之人习惯了这种吃法。他日盛行天下也不是希奇之事。而世人的吃茶老法也该改变了!”
沈欢嘿嘿直笑,若不是这样。他把这法子鼓捣出来做什么?其实中国制茶历史悠久,自发现野生茶树,从生煮羹饮,到饼茶散茶,从绿茶到多茶类,从手工操作到后来的机械化制茶,期间经历了复杂的变革。各种茶类地品质特征形成,除了茶树品种和鲜叶原料地影响外,加工条件和制造方法是重要的决定因素。沈欢如今就凭着后世的见识改革了这制造方法,想不成功也难。
韩绛如此称赞,也不是没有理由:中国号称茶的故乡,前期就不必说了,太过简单,没有什么可言性。到了唐宋,终于进步了,不过还是茶饼茶团之类的东西。《宋史》就说茶分两大类:一是片茶,一是散茶。片茶与团茶差不多,制作工艺也算复杂,有蒸茶、榨茶、研茶、造茶、过黄、烘茶等程序:茶芽采回后,先浸泡水中,挑选匀整芽叶进行蒸青,蒸后冷水清洗,然后小榨去水,大榨去茶汁,去汁后置瓦盆内兑水研细,再入具模压饼、烘干。冷水快冲可保持绿色,提高了茶叶质量,而水浸和榨汁的做法,由于夺走真味,使茶香极大损失,且整个制作过程耗时费工……沈欢一下子把心思沉迷在了这些时日观看三司卷宗的资料里。
心头突然警醒起来!该小心呀,韩绛是三司使,全天下的头号贩子,该不会看上这炒茶方法要夺过去吧?这可是商业机密,虽知道炒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不过也该让自己形成品牌了你们再出来吧?
“不过苏某还是喜欢老的吃茶之法的!”苏轼很没良心地又喝下一杯清茶之后,开始怀念缅怀了,“大碗吃茶,也是人生快事嘛!小杯嘬着,还是不痛快!”
沈欢直接给他一白眼,在后世,喝茶若是牛饮,那是要给人大大鄙视地!不是斯文人地表现,沈欢更不习惯当今的大碗喝茶之法,现在终于好不容易回到了以前的习惯,感动得都要哭了!
众人喝着茶,谈着天,不由高谈阔论起来,文人之雄,意气风发,气氛一下子像喝酒一般高涨起来。苏轼最豪放,不拘小节,敲起桌子,高吟起来:“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风雨。安得百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受辛苦!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合得苏息否?”
这是唐代号称“玉川子”的卢仝所写的茶诗的最经典部分,而这首诗也是被称为写茶最经典的诗歌,把喝茶之法与感情都溶入了进去,难怪文豪如苏轼,也要在喝茶喝得兴起地时候高歌一回。文人文人,最会感情用事。这不,苏轼一首高歌。点燃了他们文人内心中地那点热情,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再也不能遏止他们对酒高歌对茶亦要高歌地感情!
“好一个胸中有几千年历史,凭卢仝七碗茶引来,子贤,区区几字。你倒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