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都挤不上。”

出门时,风已经开始变大,呼呼响,刮得人头发乱飞。赖思归往公园旁边的公交总站赶,偶尔有公交从站台的方向开出来,车上挤满满面笑容的人。她迎着风走得很快,这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家里请的保姆郝阿姨,赖思归愣了愣,这才想起来月初了,她忘了给郝阿姨打钱。赖思归接起电话,还没说两句话,脚步就顿住了。

零星有雨点飘下来,她的声音被风吹散,飘飘渺渺传到听筒里。

“医生怎么说?”

……

赖思归站到一棵树后,风声小了点,她声音淡淡打断对方,“郝阿姨,辛苦你了。上个月的工资,我一会儿打你卡上。”

郝阿姨不知说了句什么,赖思归看着对面被风吹歪的小树,静默良久,问:“他情绪怎样?”

“……”

风吹得树叶剌剌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雨势就变大了。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孩,手遮着雨,娇呼着从她身边跑过。

伞骨被风吹得变形,赖思归握着伞柄闷头往前走。直到“嘶啦”一声,伞面沿着伞骨裂成片,布料在风中猛烈地扇动,迫切地想要脱离她的掌控。雨很快淋湿她的脸,赖思归收伞,走了两步突然站住,立在雨里扬手猛地一惯,将伞摔到脚下。

几个预发车站台,已经空了。场内的公交排成一排,一辆辆车门紧闭,雨水冲刷前挡玻璃,朦胧了一片。整个公交站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越来越厚重的雨幕,还有风挟着雨疯狂呼啸而来。

赖思归一口气跑到检修区临时搭的铁棚下,一股腥锈味扑面而来。

“这里这里。”那几个女学生躲在避风的靠墙处,看见她赶紧招手喊她过去。

大雨砸在铁棚上,框框当当巨响,赖思归走过去,其中一个个小的女孩把手里剩下的一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

“你怎么一个人啊?”那女孩问。

赖思归偏头看了眼外面大作的风雨,想了想说:“我走丢了。”

“那你同伴没等你啊?”另一人问。

赖思归笑笑,“你们是学生?”

“是啊。”

“哪个学校?”

“江大。”小个女生指着几个同伴,“我们一个宿舍的,就是作死嘛,明知这几天有台风,这几人非要出来浪。”

“什么专业?”

“英语。”

“哦?”赖思归问,“李远通老师还上课吗?”

“李远通?那个一头白发的李教授?好像没有了。”女生眼睛一亮,“姐姐,你是我们直系学姐?!”

赖思归弯弯唇角,“不是啊。”

她不再说话,低头看手机。从快递公司走得急,离职手续都没办,最后一个月工资自然不会结给她。赖思归给郝阿姨转了三千五后,卡里只剩三十八块钱,加上包里现金,一共六十六。她在算,光吃泡面不加蛋的话,能不能撑到月中锐密发工资。

林向给她回信息:“四个月没新人报名了,赖思归,以后跳舞估计要换个地方了。”

赖思归这几次去舞馆,来练舞的人越来越少,其实心里已经有预感了。林向很快又发来一条信息:“没钱了?”

赖思归:“没钱我就直接把你舞馆当掉。”

林向:“行,有事说啊。”

几个女生还在埋怨,“晚上还要去听讲座,天哪!好想死。”

铁棚外的雨水在沟壑的水泥地上,汇成一条条小流,小流再慢慢汇成大流,朝同一个方向奔去。她盯着地面,长发垂肩,目光平静。

赖思归突然很想抽烟,狠狠吸一口,在肺里转一圈,再慢慢吐出来。

雨势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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