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们的难关时伸的手,收留下咱们这群人。这样的大恩大德,咱们这辈子是没办法报答了。但咱们说什么也不能再给苍柳城添麻烦了,听说是无忧堂又寻上门来了,韩爷,还是让我们随他君十方去吧!”韩爷双唇抖动,说:“于嫂你知道什么,你们这一去是羊入虎口呀!”于嫂说:“哼,我们老爷遭人陷害,但这世间还是有王法吧?他无忧堂不是江湖黑道,大不了将我们充边为奴。但若是您独自一个人硬抗下来,君十方就能诬陷您一个死罪!韩爷,还是让我们去见君十方!”说着一下子跪了下来,她身后就高高矮矮的跟着跪倒了一大片,粗的细的声音跟着喊:“韩爷,还是让我们去见君十方吧!”水儿听了那些稚嫩的声音,鼻子就一酸,拉着韩爷的手说,“爹,他们这一去,只怕真就要遭那些人的毒手了呢!”韩爷虎目蕴了泪,说:“不错,无忧堂那里没有理好讲的,人送到他们手上,不但要全遭毒手,更会诬陷个持械抗捕的罪名来安上。”他攥着拳,又松开,发出格啦啦的一声响,又攥上,再松开。众人全不知他心中想什么,只听得一阵阵的有力而又缓慢的骨骼交击声。
蓦然韩爷昂起头,向大戏台那方向望过去,那地方依然锣鼓喧天,紧一句慢一句的秦腔时不时传过来,更有台下苍柳城人毫不吝惜的叫好声此起彼伏。韩爷的眼睛忽然一亮,他喊了声:“起来吧!”于嫂诸人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喜气,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犹犹豫豫的依言站起。韩爷转身对许和亟说:“老三,去将各戏班子的班主都请到我这雄风堂来!”许和亟微一迟疑,还是去了。
韩爷对于嫂他们说:“各位,无忧堂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说不定还是君十方亲来。韩某受了宋老先生的嘱托——嘿嘿,就是没有老先生的嘱托,咱也不会让忠良之后落入奸人之手!这十来个戏班子这些年来都受过苍柳城的照顾,我韩铁梧说一句话他们还是听的,陈方两家的人多是妇孺,人数又多,不如暂时分开,散进这些戏班子里,今夜大戏一散,十来家戏班子就带着你们各奔东西了,无忧堂本事再大,量也寻你们不着!”于嫂听了,止不住留下泪来:“韩爷,您这么做可是担着天大的风险呀,为了我们这帮罪人,您……”韩铁梧笑了一笑:“我韩铁梧这三个字在这一片还是叫得响的,他君十方隔省的一个官,若是单凭着官面上的力量,我还就真不怕他!”说到这里,脸色又微微一黯,“苦的还是你们,一大家子的人,为形势所迫,却不得不天各一方……”宋无双望着眼前那些拖着鼻涕的孩子和满脸风霜的女子们,心内也是一惨,只觉这世间遗给百姓的苦也是太多太沉了,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但真正视万物如刍狗视人命如草芥的还是君十方这些泯尽良知的强贵!想到这里,那手就不觉握住了腰间的古剑。
韩爷却转过身来对他说:“无双,你也走!”宋无双一愣,韩爷又看了一眼水儿,说:“水儿,你也跟着你无双哥哥暂且避一避吧,我猜那个铁笛翁还会来!”水儿一惊,说:“爹,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正说着,院外人声嘈杂,许和亟领着几个大戏班子的班主进来了。韩爷和众人交待一番之后,就命人取了银两赠与各家班主,更将一些盘缠用衣物包了分到陈方两家后人手中。眼见转瞬间就要飘零乱世,生离死别的,女人们的眼里面就存了泪水。韩爷的鼻子也一酸,他将大手一摆:“别太难过,明年百戏节大家还是要来的,那时若是避过了风头,咱们还在这苍柳城相聚!”
八、雪中刀
这晚的大戏散得早,十来家戏班子依照韩铁梧的嘱咐,早早的收起摊子,领着人各奔东西了。深夜的苍柳城已经恢复了平静,热闹了几天的苍柳城一下子静下来,就显得有几分萧条。
将何三拳、许和亟打发回了家,韩爷就卓立在院子里,独自一个人享受这份透着萧条的寂静。他扬起头,乌沉的夜空拖着很厚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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