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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跟女儿说这些做什么?”
任氏见王宁急得脸都红了,便笑道:“娘不过白问一句,你急什么?”
王宁遂端正了身子,垂着眼睛道:“娘,那修表哥再怎么是亲戚,也是外男,如何是我一个女儿家能谈及的?”
任氏见王宁辞色端然,想了一想,索性便也端正了神色,正色道:“娘便这么说说,想来也不算违礼。这毕竟是大事,娘就想听听你是如何想的。”
王宁此时自是明白了任氏的意思,饶是她素昔稳重内敛,此刻亦不免双颊晕红,面含羞色,瞧来倒更添了两分秀丽。
任氏见女儿如此娇艳,只觉得这样的女儿便是嫁入侯门亦是足够的了,便又道:“娘是觉着你是个好的,这才有此一说。这里亦无旁人,娘只听听你的想法,你说说看呢。”
王宁被问得无法,只得抿了抿唇,轻声道:“娘,若是问女儿的意思,女儿却并不想进那高门里去。”
“这却是为何?”任氏问道,一双眉毛也蹙了起来。
她是真瞧着那唐修不错,相貌端秀、稳重得体,行事又极有章法,与王宁年岁相当,二人十分合衬,因此便生了心思出来。
王宁见了任氏的表情,便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由心下有些黯然。
这府里的事情她冷眼瞧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得很清楚了。此时任氏问到了跟前来,倒是个可以将情况说清的机会。虽然王宁觉着,由她自己亲口说来总有些别扭,可是,这些话总要有人来跟任氏讲,否则任氏便永远不会明白长房在王家的地位。
第202章
想到这里,王宁便放柔了语气,细细地道:“女儿且打个比方,母亲听听可是这个理。男方官居三品,女方却只是七品小官,这样的两户人家若结了亲,头一个便是门不当户不对。再者,那嫁过去的女儿没了娘家撑腰,日子亦不会好过。便只说那女方家里还有两个兄弟,可毕竟科考一事也难说得很,仕途这一路熬不出来的多得是,到时候那嫁出去的女儿,又该如何自处呢?”
任氏听了这话便怔住了,望着王宁只不说话,过了一会蓦地便红了眼眶,一把搂过王宁道:“我的儿,难为你想得这般远,又这般通透。你这样想我便放心了。”
王宁见任氏突然伤心起来,忙拿绢子替她拭泪。任氏便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道:“既是你看得如此清楚,娘却觉得更好了,那唐家你定能站得住的。”
王宁一听任氏这意思,竟是更铁了心要与唐家结亲,不由十分头疼,双眉已经蹙了起来。
任氏见状却是想左了,以为王宁是在担心,便拍拍她的手,语气轻快地道:“不是我说,你也恁瞧不起咱们王家了。便只你祖父在前头,你的婚事便错不了,那唐家一点儿没吃亏。”
王宁见这任氏越发想到那一头去了,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劝解。祖父若真要帮衬长房,王昌便不会一直待在推官这个位子上了。连自己的亲儿子祖父都是如此,她这个孙女又能如何?
只是。这些论及长辈的话,也不是王宁一个小辈能说的。她方才的话说得那么明白,任氏显然没听进去。
王宁只得无奈地道:“母亲也不必急在一时,还是等大哥哥秋闱过后再说吧。大哥哥这几个月来读书辛苦,女儿也做不了什么,便做了两双鞋袜,过会子便给嫂嫂那里送过去。”
任氏一听这话,心思便又转到了王宗那里,便道:“说起来你哥哥也确实熬得辛苦,我与你同去吧。顺道也去看看你嫂子。”
母女二人便收拾起来。自去看望王宗不提。
却说这一场秋雨,绵绵密密下个不息,直到第三日清晨才渐渐小了下去,零落的雨珠疏淡地飘着。将那木樨花香也洗得带得几分水意。
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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