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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莲出身官宦之家,虽然她爹和哥哥干尽坏事,自家却也是受过礼法熏陶的,并不是那一味攀龙附凤的女子。眼见对方身为名臣子弟,却言语轻佻,毫无半点礼仪,常玉莲心中自然不喜。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因此她还是只得强笑应付道:“钦差大老爷谬赞。今日奴家不顾廉耻请大老爷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严鸿道:“玉莲小姐,你我今日四目相对,何必这么拘礼?若是你客气呢,叫我声严公子即可。若是要不客气,叫我鸿哥也行,哈哈。但不知你求我是何事?”

常玉莲见严鸿越发口出浪言,牙关轻咬,二次下拜道:“严公子……求严公子大发慈悲,饶我父兄一命。”

严鸿这次倒没有搀扶,而是自顾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酒道:“玉莲啊,你爹常知府,还有你哥哥常衙内,他们的作为么,自有国法王章惩处。常小姐若要讨饶,不如改日到公堂上,对那主审官去讨。找本公子我,可是找错人了。听说常小姐您识文断字,不如看看这些,也好有个准备,想想到时候怎么跟主审官去求情才是。”(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玉莲蒙尘

说着话,严鸿从袖内将那段推官所给的罪证副本拿出,顺手扔在了地上。其中,既有证人口供,也有些是帐目明细,还有就是段推官的记录,说这常太守何时何地,用何手段诬良为盗,何人何物可为证等等,一应俱全。

常玉莲跪在地上,捡起来翻看。只是看了两三份,便已是面无人色,身子一软,几乎要彻底瘫倒在地。严鸿坐在椅子上,看见这位美艳出众的宦门闺秀,仿佛女奴一般跪在自己面前,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意之感。如今济南官场若是铁板一块,自己便天大本事也万难施展。常小姐今天闹这一出,却是给了他一个契机,真是一举两得,不亦快哉!

常玉莲看了几份,不敢再翻下去。她出身官宦,虽然对父亲和哥哥的作为,没有太多过问,也完全知道这些东西的威力。只等王命旗牌一到,眼前这俊美而又好色的纨绔,就能一声令下,将自己父兄拿下,让他们人头落地。而自己呢?又将是什么归宿?一想到要穿破旧衣服,吃那粗劣饭食,做牛马活路,甚至可能沦落到大哥开的那种地方去卖笑陪酒,常小姐不由一阵胆寒。

素来她不事劳作,只爱诗书。大门外穷人的呻吟,难民饿死前的哀哭,或者赏春阁中被逼良为娼者的惨叫,在她都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如今,这些可怕的情景,却仿佛要顷刻施加到她的身上。这让她陷入莫名的恐惧。

她也知道。自己平日锦衣玉食。全靠老爹这个知府身份。能财源广进。至于自己哥哥做的那腌臜营生,只要有钱赚就好,反正也不用自己去陪客,管那些贱人死活做甚?可要是让自己沦落到那地方,却还不如死了干净。想到此,常玉莲不禁双腿夹紧,仿佛立刻要被人强行蹂躏一般。

她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严鸿。心中暗想:好歹,眼前这个钦差,是相府长孙,又有如此一副好皮囊。虽然为人好色,总好过那些半截入土的老朽,或者肥丑不堪的土豪。罢了,若不求他,便无人可依了。

因此,常小姐对严鸿道:“严公子,妾身自知父兄做下的荒唐事。如今后悔也迟。公子若肯仗义施援,妾身愿委身侍奉公子。”

严鸿笑道:“好。好,本公子在北京城,便掌管生意,最喜交易。不知玉莲你想要什么名分?”

常小姐迟疑片刻,道:“不知公子有无妻室……”

严鸿哈哈大笑:“玉莲姑娘,你打得好算盘,竟想做我正妻?且不说我在北京已有正室,便是没有,你一个小小的知府女儿,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攀我相府长孙的门?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些。要知道,你家做下这等事,到时候,你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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