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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宫灿的番外一

宫灿19岁考上大学,20岁参与了一场校内械斗记大过,他哥费了大力气把他的档案洗干净,把他锁在家里关了十天禁闭,结果这逼孩子一去学校就背着行李参军去了。他哥在他走的那天才知道,飞车赶到火车站,绿皮火车已经哐当哐当的开动了,一车的绿色大头兵探着脑袋挥着手抹着泪,在一片大头兵苦瓜脸里,宫炽老远就看见他那个皮的没法管教的弟弟翻眼睛吐舌头的对他做鬼脸,他气的眼睛冒火,指着他弟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别回来,回来老子打断你的腿!你试试!”他哥嗓门大,那声音在一片“儿子别想妈妈照顾好自己”里引起了轰动。

那时候年少轻狂,离别也不觉得苦。他老子有他的时候已经快六十了,正经的老来得子,上面的大哥比他大二十岁,年纪都够当他爸,一家人正经的宠溺他。二老快八十了管不了他,他大哥是正经的亦兄亦父,为他操不少心。他小时候就惯的上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整条街的小孩都是他小弟,一张小脸长得俊俏,一天约会三个女同学,在网吧赊账赊三四百给老板扣下,他把人老板打断两条肋骨……从小就是个惹事儿的货,他哥每每把他从派出所捞出来,大耳光子扇,拿皮带抽,不管用,他一边躲一边抱着头哀哀叫,听得他哥那个心疼,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下不去手的结果就是宫灿这个刺儿头越来越难管教。

宫灿到了部队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冷山,他们新兵连一排的排长。一个冷酷沉默,不苟言笑的军人。

冷山长得很是清瘦高挑,气质凌厉,作训场上一戳标枪一样,不仅训的新兵蛋子们大气不敢出,远远跑过来的其他排长也是十米之外就调整了表情,认真严肃的啪一个敬礼,才开始说这个那个的。

宫灿曾笑称他们冷排是白莲花。冷山这个人实在和他周围的人不合拍,不抽烟不喝酒就算了,连脏话都不说,只要是他一出现,他们嘴里那句“他娘的”就骂不出来,每次都憋成内伤。同时这个人也真是高尚的很,拉着新兵跑山的时候,连长在前面的车里拿着大喇叭嚎着“后面那个你他妈没吃饭啊!窝囊废!”的时候,他跟在后面一把一把的扶落后的兵,一句话不说,手臂就是有力的支撑着你,气的连长骂:“冷山我日你娘的你又去给他们当妈!你给我放开!”

跑在最后的那个是宫灿下铺,昨夜里拉稀拉了半宿。那时候宫灿跑在头一个,直跑到连长的吉普车窗口,对着连长的黑脸深吸一口气大吼:“我日你姥姥!”连长愣了一下,气笑了,一挥手:“加速。”,然后扒着车窗嘿嘿的笑:“你不是能跑?追不上我,今晚上你跟你排长,加上那个窝囊废一起挨罚!”

宫灿迎着越野吉普扬起的滚滚黄尘,扯着嗓子嚎:“我操啊我日你姥姥……”

那天晚上残阳红的要把整个天际点燃,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绵绵延延布满整个西方的天空。冷山在操场边上活动脚腕,背对着西方,夕阳把他侧脸勾上了毛茸茸的一圈金边儿,脸却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他对一起挨罚的那个拉肚子的倒霉蛋徐子涵说:“回去吧。”

“排长……”那孩子明显不太敢,嗫嚅着。

冷山脸一肃,显得极其冷峻而不容拒绝,“回去。我替你跑了。”

“还有我!”宫灿痞里痞气的勾住徐子涵的肩膀。

冷山看了他一眼,悠闲地走到起跑线上,宫灿紧跟,对兄弟挥了挥手。俩人一前一后起跑。

一圈,两圈……夕阳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宫灿紧紧跟着他的排长,踩着他步伐的节奏,看着他颀长匀称的身子有条不紊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优雅地像草原上的马。

暮色四合,天色渐暗,慢慢的前面的人变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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