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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中,一抹橙暖色的身影邁進了大門,纖瘦的身軀與門邊健壯高大的守衛截然不同,卻趾高氣昂,十分瀟灑。

天都黑了,李瀟才不慌不忙的回府來,也不管秦山緊張的問候,很是煩躁的推開他,到正廳上坐下。

秦山讓人端了熱茶來,頗為幽怨道:「小王爺,咱們都說好的,天黑之前回來,您怎麼不講信用啊?」

李瀟今年剛過十七,正是年少輕狂的年紀,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姓秦的,別以為我父王給你點臉讓你照看我,你就有資格來管我的事了,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你少插嘴。」

喝了一口熱茶,李瀟仍覺得額頭髮涼,腦袋裡很亂。

中午在街上的回眸一眼歷歷在目,當時只覺得那人的身形與三哥哥相似,如今回想起來,三哥哥好像是在離開禹州後失蹤,而與他同行的二哥哥卻說從未見過三哥哥。

禹州與徐州之間距離不近,若說是三哥哥為了躲避追殺藏匿在此處,也不是說不通。

只要找不到屍身,他就不相信三哥哥會死。

李瀟隨意瞅了秦山兩眼,心中滿是懷疑。看著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雖然力氣不小,但武功是絕對敵不上慶王的,他怎麼可能殺了慶王呢——背後一定有人指點。

而那個指點他的人……李瀟暫時沒心思去猜。只要秦山不要礙到他的事,他才懶得去揭人老底。

李瀟前來徐州,也並不全是為了玩樂。

他是來找一件東西。

一個令牌,那令牌原本是屬於三哥哥的,但是前幾年,三哥哥便對外稱令牌被盜了,剛巧那一年,是秦山投奔慶王的時間,因此之情的人都猜測是秦山或是秦山的部下,偷了三哥哥的信物送給了慶王。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太子哥哥,二哥哥,還有他的父王平陽王。

過了這麼多年,令牌都不見蹤影,人人都以為令牌已經徹底丟了,直到秦山投到平陽王帳中,平陽王才再次生出了要找到這令牌的欲望。

令牌有什麼用,李瀟不知道。

他只知道父王想要令牌,又或許三哥哥也想找回令牌——如果他找到令牌的話,不僅僅是父王,就連三哥哥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李瀟在秦山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並沒有找到令牌的蹤影,於是聽說他要來徐州上任,李瀟也借著過來歷練的名頭,查找令牌的下落。

畢竟慶王的屍骨就埋在這裡,他的隨身物件也都存放在徐州府衙中。

李瀟對那位武功高深的慶王叔叔沒什麼好印象,只覺得他是個冠冕堂皇的壞蛋,因此對他沒有多少敬意,即便帶人去挖他的屍骨,李瀟也是做得出來的。

一壺熱茶下肚,李瀟暖了身子,起身要離開正廳。

秦山追在後面囑咐,「小王爺,明天是上元佳節,街上人多雜亂,你千萬不要出去亂逛,徐州城那麼大,萬一您出點什麼事兒,我跟王爺沒法交代。」

「誰管你?我偏要去看花燈。」李瀟不屑一顧,挑眉笑道,「明天那麼熱鬧,想必你喜歡的那位姑娘也會上街。不如你陪她逛逛,說不定討得人家歡心,就答應嫁給你了呢。」

從別人嘴中聽到關於玉容卿的事,秦山立馬羞的跟個小伙子似的,「小王爺您別亂說,我還沒跟人家表露心意呢,怎麼能壞了禮數。」

他都沒跟玉容卿表白,何談嫁娶。

不過想到能和她一起走在街上看花燈,秦山不好意思的笑出聲來。

一臉花痴模樣看在李瀟眼中,叫他脊背發麻,瘮得慌。怪不得秦山三十歲了都沒娶妻,反應遲鈍還長得粗糙,好不容易碰上個喜歡的姑娘,還不敢去追求,活該獨身。

李瀟瞅了他一眼,好心提醒:「你若是真喜歡人家,不如去打聽打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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