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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卿貼著他的耳廓蹭蹭,李沅順勢摟緊她的腰,溫柔似水,身子逐漸貼緊,兩人不自覺就親到一處去,憋悶一個多月的情感在此刻全都釋放出來。

衣裳越脫越少,身子卻越來越熱,玉容卿被李沅咬了一口下唇也不覺得疼,竟然意外覺得舒坦,摟緊他的脖子,「相公,抱我上床。」

第107章 107 竊玉偷香

笙歌歸院落,燈火下樓台。

朦朧欲染的暖黃色燭光中, 身上的美人微閉雙眼,神色沉迷, 那與滿目紅綢融為一體的唇色與眼角驀然升起的嫣紅為他春夏相接時的六月煙雨般煙雨清雅動人的眉目染上了一抹艷色。

低臥在床榻上的女子情深難抑, 抬手捧住他被汗水浸濕的臉頰, 微小的舉動觸動心尖,流轉的眼波又為那清艷如畫的容顏添了些許靈動的美。

綿軟的手掌從臉頰滑到脖頸, 順著光滑的肩膀落到他手臂上, 撥開他遲遲不肯褪去的衣衫, 玉容卿摸到了奇怪的觸感——那是一塊粗糙的布料,十分粗陋的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兩隻手腕被灰白色的紗布纏緊,在紗布外堪堪掛著當初離家時,玉容卿的娘親送給他的紅繩桃核。

後半夜,一切復歸平靜, 玉容卿躺在他身邊緩緩道:「你的手受傷了嗎?」

李沅像是逃避似的往她頸窩上湊去,沉默了片刻才說:「是舊傷了,卿卿不用擔心我, 不疼的。」

聞言, 玉容卿心中的擔憂半分不解,反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相公,你不要騙我,我不是傻子,到底是不是舊傷我也是能看出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側過身將李沅摟在懷中,溫柔而堅定, 綿軟的身子如同被烈陽暴曬過的清清河水,宜人的溫度將他的傷痛盡數包容。

八歲的時候,李沅生了一場大病,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地方被接上了馬車,但他知道若非那衣著華麗的貴人救他一命,自己當年就會死在病中。

孩童天真無邪一張白紙,只知道養傷吃藥苦吃糖甜,覺得自己住上了能遮風避雨的大房子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卻不知自己只是別人眼中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

那位他很少能見到的父親,是北梁的君主,京城的皇帝,是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卻不得不恭敬對待的父親。

聽信國師讒言的皇帝為保自己長命百歲,需要用自己親生骨肉的血做藥引,他必須得是男孩。

二皇子和七皇子有皇后護著,連寡言無語的四皇子也有她的親母妃良妃護著,唯有寄養在雲妃名下有名無實的小李沅無人保護,從被接近宮裡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不會全須全尾的離開。

小李沅從沒有哭鬧過,儘管那些陌生的大人用鋒利的刀片劃破了他的手腕,看著新鮮的血液不斷的流到金子做的碗裡,李沅眼中只有冷漠。

人這一生活著是為了找尋生活的意義,而他的彼岸,好像從來都沒有期待著他的到來,長河之上沒有渡船,還起了濃霧。

好在這一切終歸有到頭的時候。

李沅微微顫抖的雙手撫上玉容卿的後背,「我真的習慣了,這並不疼,而且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語氣中透著對李家人的絕望,卻不希望身邊的娘子也同他一樣看透世態炎涼。

「怎麼會不疼呢?」玉容卿拉著他的手放到身前,光是看到他纏著紗布的手腕,玉容卿都覺得傷疼在了自己身上,眼睫毛掛上淚花。

李沅的手很笨拙,除了耍劍做飯,其餘的時候連衣帶都系不緊。

從前看到他手腕上淡淡的傷痕,玉容卿還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裡有傷,如今才知道,她的相公,她深愛的男人所受的所有的傷痛都來源於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一位父親本該為自己的兒子做人生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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