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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换酒喝有可能,除非你是文太太。”她打了我一下,“不正经,不和你说话了。”赌气嘟起小嘴,我眉花眼笑看个饱。
“什么开心事?我能分享一下吗?”帕蒂只能听懂广东话不懂普通话。我说:“我们在讨论生男还是生女,我要她一次把男女都生了,她不干。”
“坏东西,死民工。谁跟你讨论这种事,胡说八道。”艳艳在我腿上扭了一把。
帕蒂好不容易止住笑,手指吧台旁弹钢琴的一个白人青年说:“那是我弟弟,我介绍他跟你们认识好吗?”
“好啊!我正想找人代我问候英国青年,还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炸我们大使馆?”我今晚是少有的兴奋。艳艳抢白道:“少装爱国了,打起仗来,恐怕你第一个叛国。”
“你们大使馆是美国炸的,不关我们的事。”帕蒂看来对政治问题很敏感。
“怎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生出美国这儿子来,不但不管教,还跟着一起干坏事,这是什么道理?”
我正想找话题卖弄口才,和帕蒂辩论起来。先是争论“冷战意识”和“NMD”“TMD”,艳艳插了一句:“撒切尔夫人差点给北爱共和军炸死!”然后认真当听众。不知怎么搞的,争到最后,竟成了克林顿和莱温斯基,引得艳艳大笑。
“这是汉克,他在读硕士,学文学的。”帕蒂介绍她弟弟。我说:“那我要跟他握个手,说不定这是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手,以后和我孙子也有得讲。”汉克有头红发,可能是刚弹过琴,手很潮湿。联想到那个马歇尔,我也想擦拭我的手。
全市最大的警察(8)
“文先生的女朋友真美,不知道文先生做哪一行的?”汉克看艳艳的眼神让我反感。
艳艳想解释我们的关系,我抢先说:“我是教师。”艳艳的大眼睛变得更大,我接着说,“不过是失业的教师,目前没有找到工作。”
“你是不是右派?听说当教师经常被学生批斗,你挨批斗吗?”汉克很认真地问。我像遇上了外星人,迷惑地看帕蒂。帕蒂说:“他昨天才到,对你们的生活,只是从书本上了解一点。文先生如果有空的话,能带他看看你们的国家吗?”这回艳艳抢先:“你找对人了,这位文先生,曾经做导游呢!”
“是吗,那拜托了,文先生。”帕蒂兴奋地说。
我望汉克,不置可否地笑笑。艳艳的手机响,我耸耳听,估计是劳剑。她放下手机说:“很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
艳艳刚离开,我也找借口告辞。出了酒店大堂,看见劳剑和艳艳并肩往外走。
我又醉了,在哪里喝的、跟谁喝的,一点印象没有。
9
“昨晚你不算太醉,自己开的门,”对门女人的声音十分亲切,她的声音从电话传来,“十二点了,酒该醒了吧?我今天休息,做了几个菜,过来吃饭好吗?”
我去到对门用了半小时,她居然等我。肚子闹革命多时了,老实不客气地吃,见我狼吞虎咽,她也很开心。
“还能喝酒吗?”她问。我揩了一把嘴巴的油污,拿啤酒倒满一杯说:“酒醉用酒解,喝不了也要喝。”也给她斟上一杯。
“来!为什么干杯?”我举杯的右手又酸又麻,只好换成左手。她笑道:“不为什么,就为你昨晚不用我帮开门吧!”一口喝尽。我吞下半杯实在吞不下。
“你喝慢点。”她关切地说,“干吗老是晃右手呀?昨晚摔的,是吗?”
“摔是没摔,不过昨晚梦见让警察抓了,扭得我好痛,醒来还真痛。”昨晚无力上床,枕着手睡地板上,自然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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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做坏事啦?”她又笑起来,“肯定是去叫小姐,对吧!要不警察怎么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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