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5页)
了,我陪着你,我不回家了……”
回不回家,又还有什么关系?
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冷冷的冰凉打断了她歇斯底里的哭泣。
她抬起头,薄而利的刀锋在她的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迹。她看着皇帝满脸的愤怒和残暴之色,闭上了眼睛,心底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死就死吧,就这样和伽叶死在一起吧!
伽叶死不瞑目啊,自己即便能活着回去又还有什么意义?
皇帝持刀的手都在颤抖,只要手腕再用力一点,这个女人,这个带给自己无比屈辱的女人就会在世界上消失了。
仿佛是第一次看见她似的,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却完全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如此地肆无忌惮,竟然连害怕都忘记了一般。
眼前忽然浮现起她花样年华进宫时的烂漫,她喜欢穿吸附花瓣的纱衣,喜欢拨弄丝竹,喜欢对自己盈盈浅笑,喜欢素手燃那样令两人愉悦的西域香;她还是他最好的倾诉者,是他后宫的三千专宠,是他一心要立为皇后的女人!可是,一场大病就改变了一切,再次醒来后,她变得忤逆、凶悍、陌生、粗野、难以驯服——甚至爱上了别人!
往日的温存变成了最深的伤害,这一切,又是谁的错?
为什么自己容忍到这个地步,她还是要逃跑?要离开?当着自己的面为其他男人痛哭哀伤?
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如果她求饶!
如果!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只抱住那个该死的和尚哭得浑然忘我?
一个身子和心灵都已经彻底背叛的女人,又留她何用?
怒火重新燃烧,她已经是十恶不赦之罪了,自己怎能饶恕她?
他眉毛一挑,加大了力道,她的脖子上已经有血迹渗出,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她的咽喉,就要被割断了!
被逼侍寝17
他眉毛一挑,加大了力道,她的脖子上已经有血迹渗出,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她的咽喉,就要被割断了!
她还是浑然不觉,只抱着伽叶,哭得双眼迷茫,一点也没意识到死亡和疼痛的袭来。
心里一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感,可是,另一种巨大的悲痛却袭上心底,几乎要完全淹没这种快感。他看着她麻木的神情,满脸的血迹,微一用力,手却抖得厉害,“咣”的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敲得他自己的脚背一阵生疼。
“来人!”
他手一挥,两名侍卫上前拉过伽叶的尸体。
怀里一空,冯丰被拖得身子踉跄倒在地上,伸出的手什么都挽留不住,好一会儿才翻身爬起来,众人已将伽叶拖得远去了。
皇帝的手伸了过来,仿似要拉起她。
像见到了致命的凶器和剧烈的毒药,她骇然转身爬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飞速往那片牧场跑去。
“妙莲……”
她势如疯虎,奔跑得那么急。
他愣了一下,匆匆追了上去。在那片石板前,她的脚步蘸满了血迹铺陈,一步一步,触目惊心,也不知这些血迹是伽叶身上的还是她自己受了伤。
他更加快了脚步,她的身子,已经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了。
忽见得白光一闪,晴天霹雳一般,她的小小的身子直往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掉下去。
“妙莲……”
他骇然地伸手拉住她,却只拉得一幅衣襟,“哧”的一声,他的身子完全失去了重心,也跟着急剧往黑洞掉下去……
一众御林军追上来,诺大的牧场空空荡荡。他们一点也没有看见什么白光,更没看见什么黑洞,周围马嘶牛鸣,绿草如茵,广阔无限,平静得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是,他们的皇帝和冯昭仪,的确平白就这样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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