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5页)

!”胤祥由始至终都没抬起过头,所以胤祥唇角勾起的那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冷笑,岳礼却是一点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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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略过内务府的人来收犬违制’的物品事宜不说,我们再来说说雍正这边吧!

乾隆二十年三月,胡中藻的‘《坚磨生诗抄》案’案发!

胡中藻是江西新建人,号坚磨生,乾隆六年进士,官至内阁学士,为首辅鄂尔泰门生。

鄂尔泰与大学士张廷玉有隙,各立朋党,互相倾轧,为乾隆所恶。乾隆又恶胡中藻为鄂尔泰党羽。而且乾隆对鄂尔泰等前朝遗臣在朝中势力有所顾忌;于是便着意兴起胡中藻案;以打击鄂氏朋党。

不过,雍正毕竟不是乾隆。

雍正对西林觉罗氏还是很看重的,再加上,鄂尔泰与田文镜、李卫并为雍正的心腹。雍正死后,鄂尔泰受遗命与张廷玉等同辅政,总理事务,加至太保。乾隆十年以病解职。

除了以上的原因之外,雍正逝世前就曾与乾隆说过,不可再兴起文字狱!

其实以言获罪在各朝各代都存在,只不过到了清朝时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罢了!

当初文字狱不过是大清王朝控制社会诸种残酷手段的一鳞半爪而已,只是因为得罪了读书人,以及后来革命派打倒满清政权的需要,才被后世放到很重要的位置进行讨论。其实,根子不在以言获罪上,而在于封建集权司法体系上。

而大清之所以要以言获罪只是因为大清建立初期,政权尚不算稳,借以文字狱来贬低打击明崇祯罢了!

同时,也是以此打压那些想要反清复明的人,让他们心生畏惧。

其实,乾隆时期已经是满清最为鼎盛的时期了,反清复明的人士大多已经打压过度了,是以,文字狱一事,康熙和雍正时期倒也罢了,乾隆时期……雍正自然觉得是能少则少。

否则物极必反,实非大清之福!

现在,雍正的御案之上就有一本广西巡抚卫哲治参奏内阁学士胡中藻的奏折!

原来胡中藻著有一书,名为《坚磨生诗抄》,那广西巡抚卫哲治在奏折中写道——

‘一世无日月’,‘又降一世夏秋冬’——日月凑到一块儿是明,是以诗词中有怀念前明的意思。另有‘一把心肠论浊清’——清是国号,而把浊字放在国号上前,是胡中藻有意侮辱国号。‘南斗送我南,北斗送我北,南北斗中间,不能一黍阔’——诗词之中有搞南北分裂的嫌疑。‘老佛如今无病病,朝门闻说不开开。’——卫哲治认为这是讽刺清朝门不开,不进人才。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其实以这些诗词定罪是极为牵强的!

其实胡中藻并无什么种族之见,雍正心里,也是昭然的。而卫哲治所摘出的诗句,和所定的罪状,都非常勉强,一望就知道出于罗织。

在雍正看来,胡中藻不但没有什么种族之见,连一点可以令人首肯的讽刺也没有。胡中藻的那些诗句,有些是要卖弄才情,故意用几个险韵,僻典,以及和题目不相连涉的词儿;有些则是故作牢骚,好像自己的大才被埋没了似的。至于“斯文欲被蛮”,“谁知生色属裘人”几句,雍正倒觉得指的是鄂昌,而且还是有着推崇之意。

不然,胡中藻念念不忘于鄂尔泰,天天和鄂昌辈相酬答,难道就忘记了他们也正是鞑子吗?

作为大清皇帝,雍正关心的是如何保证大清统治的稳固、皇权的延续。但雍正也知道,大清要长久的延续下去,那么文化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也是极其重要的!

所以,文字狱,必须废除!

雍正把奏折摔在御案上,心道:正好就借着这件事来废除文字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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