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主将别过身去,语气愈发的冷意:“几年没去战场,便忘了该有的规矩麽?”
单参将却像是清醒一般,快速跪好,恭敬的道:“属下不敢,属下时刻记着属下是将军府的人,不敢有其他意思。”
“哼,”主将甩袖,一个转身便坐在了椅子上,他拾起放在桌沿的茶细细品到,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你倒是说说她哪里引起你的注意了?”
跪在地上的人闻言顿时知晓主子气消,庆幸着自己逃过一劫,便娓娓道来穆家小姐的与众不同来。
只是这一次他言语之间也是愈发的淡漠,不夹杂任何的个人感情。
在府中管制琐事太久,久到他几乎忘记了主子的习性。
待他说完后,坐在上位的主将却是陷入了沉思,他不敢惊扰,仍旧跪的笔直,丝毫不敢懈怠。
良久,上位之人才道:“你是说,那孩子丝毫不畏惧你么?”
单参将垂首道:“是,穆家小姐并无惧意。”
“好了,你先下去吧。”主将摆了摆手,示意单参将退下。
跪在地上的人如闻大赦,退下去的动作显得有些迫不及待,门应声而开,而后便归于静寂。
单梓琰轻笑了声,想到三年的那次刺杀,眸中闪过煞意,离他最近的灯焰似是畏惧,闪闪烁烁。
他单梓琰虽不是大善大悲之人,却也是精忠报国的好汉。只是这朝中却是有人恨不得他死,鸠毒见血封喉,真是好狠的心呐。想及三年前的惊心动魄,他就感觉到心中一股浓烈的杀意绵延不绝,便是拼命压抑,也止不住红了眼眶。
若不是穆少白的搭救,只怕而今将军府是遍地白骨。心底最后的一丝情谊被放大,而后微红的眼眶恢复成琥珀色,嘴角也带着纯粹的微笑。
那个女童唯今差不多八岁吧。
想起那日的情景,单梓琰脑海里似是回荡起一个少女的面容。丹凤眼像极了她的母亲,而那眼神却是像极了她的父亲,坚毅与冷静。
前日得到消息说女童落水,单梓琰恨不得亲自前去探望,只是碍于种种差错,只得让单参将代他前去。幸而那孩子没事,不然他最后的一点恩情就真的没有了。
单梓琰收回散漫的思绪,提笔便接着写:
文颐公主娴静可人,三岁识字断句,五年便可诵读诗经典事,聪慧达人。此是我大晞之幸事。然臣三年前得救与江淮穆氏,其父因而丧命,其母体弱多病。臣因此与其结为亲家,不敢有所怠慢。穆氏唯今亦不过八岁,尚不及及笄之年,因而行成亲之礼,然臣已将穆氏视为臣之亲子。况臣子年幼,性情顽劣,终日不曾有有建树,恐担不起圣上抬爱。臣斗胆请圣上收回成命,至后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离去
第三章
翌日
穆楠苏醒时天色刚亮,屋子还是之前的那个屋子。
身体的娘亲正趴在床沿上休息,而那位奉大夫趴在桌沿。两人都睡得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已然清醒。
穆楠一时看的有些怔忪,眨了眨眼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与箫昇的房子,没有箫昇,同样的也不是标准的三室一厅。
室内隐隐透着植草的馨香,仔细嗅来也能分辨出一丝安神的成分。沈青沉睡的容颜也显得安稳,眉眼柔和,唇色略白。只是眉团紧蹙,似是陷入了什么梦魇,这般看着却有些可怜。
穆楠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只是还未触及沈青眉角时又收回去了。再抬眼看向其他的地方时却发现奉正已然清醒,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
穆楠感觉到自己胸腔的那颗心急促的跳了跳,而后又恢复了。她不动声色的起身将衣裳披在沈青的肩上,才慢慢的向奉正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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