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便抬手掀开了脸上的面具,褶皱的面容被一具苍白的俊颜代替。清浅的眉梢,灰褐色的眼珠,以及苍白的唇,这样子多少有一些病态。面具摘下后,那头发却依旧是银白。
穆楠诧异的看着奉正,未老已白发,说是病变还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也难怪奉正的行为有一些异于常人。
奉正见穆楠如同意料之中的没有诧异,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便将面具塞在怀中。
这面容在世人眼里是上天的惩罚,前世作孽太多,今生未老先衰。他人只恐他是妖孽,惧他怕他。而穆楠却不一样,这会儿,事情似乎变得更加的有意思了。
“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就走吧。”奉正满是满意,手从怀里拿出来时,却多了一封信。
淡黄色的封面,上面印有张扬的字迹:“穆夫人亲启”,奉正轻手轻脚的将信放在沈青的手旁。而后便将穆楠揽在怀里从窗户口飞了出去。
刹那间就到了屋檐之上,穆楠稳住了身形冷笑道:“你早有预谋!”
此言带着绝对的肯定。
奉正挑了挑眉,笑得狡猾:“你既然可以猜测我会答应你,那么我便不可以猜测你一定会同意麽。你我不过是彼此而已。”
穆楠气闷别过头不再理会,只是闭目被奉正抱着御风而行。
不消片刻心脾处熟悉的寒气又再一次的来袭,穆楠恼恨的盯着奉正,心下埋怨道既然准备了信出走,却是连件御寒的衣裳都忘了带。但是又想起是自己更为迫切,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奉正的衣袖更紧,头也愈发的紧靠在奉正的怀里。
奉正注意道怀里的小人儿一系列的动作心底淡出了一片柔软,他展开衣袍将穆楠紧紧的抱在怀里,速度也就愈发的快了。
井然的屋檐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身影在极速的飞行,而那身影离的愈来愈远,迎着初升的朝阳,最终消失不见。
沈青清醒时,发觉本该躺在床上的月儿已然不见。被子里没了半点温度,正着急时,却发现乳娘站在自己旁边。
她如同幼时一般拉着乳娘的袖口不安的道:“月儿不见了!”
乳娘并未言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信。
沈青觉得奇怪,也并未多言,凑近过去一看,方才看清了。信上的笔迹显然是个男子,字迹张扬显目。只见上面写着:
令嫒病情实属罕见,不才前日之举并未减缓分毫,无法根除。但昨日收到友人之信,信中言明,北方雪峰处有一雪莲,能祛寒毒,友人已去取得雪莲。只是雪莲乃是冬至之日才开,取回需些时日,不才恐令嫒等不了那些时日。便私下决定携走令嫒,未当面告知是不才的不是,只是时日紧急,便也顾不得,三年之后定当归还一个完整无恙之人。还望夫人珍重。 奉正留笔
沈青看完后松了口气,她痴痴的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书信,显得有些单薄和孤单。
乳娘见状,也只是叹了口气:“月儿能够得到奉大夫的青睐,是她的幸运,你也就别伤感,毕竟对于月儿的寒毒你我都束手无策。将军虽说与我们结为亲家,且不说寒毒他能否清除,便是我们老是去叨扰,他许会因此而看轻小小姐。小小姐还未嫁去便受夫家轻视,这对小小姐而言是祸事……”
沈青闻言抬起头来,眼眶里满是泪,俨然成为了一个泪人,她呜咽着道:“青儿知道,只是乳娘,我不舍的,她才不过八岁孩童,便……乳娘,我情愿是我……我情愿是我啊……”说着便又是一通大哭。
老妪念及自家小姐新婚不过数年便丧夫,性子也是柔弱。月儿乃是她唯一的念想,而今远走了,会伤心是必然的,便不再多言。只是将沈青揽在怀里,像是儿时般轻轻的拍着脊背。
沈青伏在那老妪的肩头,哭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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