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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支退後兩步靠在她身旁:「至少她沒有正面回絕,這是好事,若一口應允,才更讓人不安。」

「也是,說起來……大哥,你也沒正面表態呢。」

「現在什麼都還未定,不需要我來表態。」

善緣仰頭望天:「嗯,除了杜公子,曹老大還算積極,虛空禪師則言詞閃爍,看來怕事得很,道主的話……我實在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不過,大哥,如果他們真的聯手對付佛宗院,你會幫忙嗎?」

「若真到那種地步,你說……由得我不幫嗎?」薛支習慣性的把手按在她頭頂上。

「你說的這麼無奈,但聽起來還挺樂意的。」

「你不樂意?」薛支挑眉。

善緣瞥了他一眼,起身拍拍裙子:「我是怕把狼打跑又來了幾隻老虎,大哥,從沒見你像今日這麼老實過,什麼都照實說,不怕被人揪到小辮子嗎?」看看他光溜溜的腦袋,好吧,算她失言。

薛支只是笑:「你大哥沒有你想的那個價值,就算真的衝突起來,我也只是當打手幫幫小忙的份,畢竟有個熟門熟路的方便些。」

善緣挽住他的胳膊:「好啊,最好直接給他們畫個路觀圖,咱們就抱著膀子遠遠觀賞最輕鬆,沒危險又能達到目的,多棒。」

「姑娘的想法確實不錯。」

低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善緣一愣,回頭看時,發現曹雷正站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不禁心中發毛,想他一個跛子,走動時拖著腳,竟然離得這麼近了她都絲毫沒察覺到,不知他站在那裡有多久,這麼刻意無聲無息的靠近,怎麼想也不是碰巧路過,思及薛支與郢家莊那筆人命債,心裡七上八下難以安定。

曹雷對善緣微一頷首,看向薛支時眼神倏然銳利起來:「這位師傅名喚薛支?」

「正是貧僧,不知施主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只問一件事,在江東渡口,郢日指認你是兇手,三年前十三連寨滅門血案可是你所為?」曹雷開門見山,一句話直令善緣額冒冷汗。

薛支神色不變,淡然開口:「施主太抬舉貧僧了。」

曹雷眯起雙眼,眼眸中透出寒光:「不是你乾的?」

善緣不覺抓緊了薛支的衣袖,這種口氣不是試探懷疑,更像是明知故問的逼迫,她想代薛支否認,但一個「不」字卻哽在喉嚨里怎麼也吐不出來。

薛支抓住她的手,把指頭掰開握在掌心裡,與曹雷視線相對:「請放心,貧僧對那位施主從無惡意,日後無論發生何事,亦不會傷他分毫。」

曹雷沉默良久,看向善緣,突然道:「辟魂骨的作用是以屍骨中所殘留的真氣引導血蠱蟲帶出血毒中的毒氣,而七尾靈芝草則能延續血蠱蟲的生命力,再以回形御氣之法,將至親的血氣導入體內保心肺不損。」

善緣張口結舌,薛支的回答幾乎相當於默認了自己就是兇手,本以為曹雷就算不發飆也不至於輕易就放過他。

「堡主,你……」

「我的一位摯友,為解血毒,用回形御氣之法,以自身骨血換回愛女性命。」曹雷垂下雙眼,似在回憶,片刻後又道:「道門三祖的遺骸雖保存完好,但三人仙逝已久,殘留在骨骸中的真氣早已離散,不能用做藥引。」

善緣呆了許久,猛然回過神來,聽說道門三祖的遺骸不能用,頗有些為難,「哪裡去尋保存完好又殘留真氣的骨骸來呢?堡主,你既然願意告知解毒的方法,不如好人做到底,給我們指條明路吧。」

「辟魂骨並非單指死人骨骸,以活體轉移血毒更佳。」曹雷往前走了兩步,雙手負在身後:「只有修為高深的武者,真氣透骨,才能稱得上是辟魂骨,而若要引出血毒,則以親人或同門為上選,親人血脈相通,同師受業者功體相近,修為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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