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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緣掏出玉瓶:「那道姑想必在道清觀地位不低,靈珠是她的弟子,與咱們頗有交情,說不定可用這關係混過去,再不然,往生林那段江面不是拉了條繩橋嗎?」

「你去過往生林?」

善緣隨口掰道:「早兩年隨家人去寺里拜佛燒香,正好路過,只是那林子的傳聞不太好聽,四周都有寺僧把守,也沒機會進去瞅瞅。」

薛支盯著她看了會兒,「你可知道,即便有繩橋,我也過不去?」

善緣見他眼神高深莫測、似有所思,心中隱隱不安,「為……為何?」

「你忘了嗎?我內氣閉鎖,輕功施展不出。」

善緣啞然……她一時真的忘了還有這茬事,「這倒是……不過總有法子的,我看堂主……」

話到這裡,發現薛支眼神突變,冷冷注視過來,這才驚覺失言。

「內氣閉鎖,我並未向任何人提起過,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我自己,那就是!」薛支起身掀翻石爐,隔桌揪住善緣的前襟,輕輕提起來一把放翻在桌台上,「回字大院的老嫗!」

善緣被他一摔一按,雙肩劇痛,忍不住痛呼出聲,「大哥,輕點輕點,我肩傷還沒好呢!」

「怕痛便老實交待,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何封我內氣,又千方百計接近我,那日藏經閣里遇到的人也是你!若我沒料錯,涅槃坡的道人必又是你假扮,說!你到底有何目的!?」說著殺性驟起,雙目充血,手上逐漸加重力氣。

善緣只覺得肩膀被幾乎要被他捏碎,初時的恐慌被鑽心的疼痛蓋過,竟而慢慢冷靜下來:「你是要殺我,還是要聽我說?」

薛支見她面色蒼白,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由放鬆了手勁:「你說。」

善緣輕喘了口氣,「我先問你,除了封你內氣,這一路上,我對你可有任何歹意?&ot;

「知人知面不知心。」

善緣氣結,哈哈笑了兩聲:「好,又是你的理,那你想想,如果我真要害你,那日你喝的就不會只是金鬥茶,就算你百毒不侵,想叫你著道,我有的是辦法。」相處多時,不知不覺對他放鬆戒備,忘了這和尚的狡詐之處,錯把偽裝當真心,被他揪住小辮子也是自找。

薛支冷笑:「口氣不小,百毒不侵?怕也不是你自己猜出來的吧,你對我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ot;你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但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薛支一愣,隨即低喝:「說!」

「……說了你會殺我。」

「不說也是死路一條。」

「都是死啊……那我還是不說了。」

「…………」薛支略一思忖,放軟口氣,輕聲道:「若你從實招來,我留你一條命。」

善緣毫不領情:「你這和尚的手段我又不是沒見過,單憑你空口白牙,什麼承諾也沒用,你也不是一諾千金的主,若我傻傻的照實全吐了,你真要滅口,還會管以前答應過什麼嗎?」

薛支持龍頭杖抵住她的下巴:「原本知情者便該殺無赦,別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老實說,興許我念在這一路結伴的情分上,不趕盡殺絕,若不然會是什麼下場——那八十陀子便是你的寫照!」

善緣想起他為她摸骨,替她擋鞭,原來都是故作姿態藉以讓她放下戒心。一路上絞盡腦汁想套他的話,摸清他的心思,結果被套上的反倒是自己:「你也會念情分?我以為都是虛情假意。」

「本就無情意,何來虛假之說,早在陶子窯時,我便看出破綻,你扮相再惟妙惟肖,但一個人總有改不了的動作習慣,只要留心不難發現。」

善緣聽他這麼說,不懼反笑:「那就奇了,你既然早就看出端的,卻一直陪我做戲,忍到現在才動手,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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