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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支這才算有反應,「你去哪裡?」

善緣拎了拎衣裙,「咱們這樣出不了山,我腳程比你快,就算拿人東西被瞧見了,也不會被抓到。」

薛支眉梢一揚,「你要去偷人衣物?」

善緣當真點了點頭,嚴肅道:「不僅是衣物,還有食物,我會酌情留點錢當補償。」別說,她以前還真是個慣偷,只偷有錢人家,在阿爹多次管教下已經戒了這個毛病,現在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薛支伸手到腰帶里摸出一錠碎銀子遞給她。

善緣卻不接下,只拿斜眼覷他,挖苦道,「我看你當時要殺母豹,八成是想拿毛皮換錢用,得了,這銀子你自己留著吧,就算我還你的人情。」

說罷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轉身跑向來時那個山洞,哧溜鑽了進去。

第11章 仙女畫卷

薛支想遍覽幽谷美景,又顧忌幼豹醒來若無人看管只怕會溜出洞去,見它們此時睡得正酣,便尋來一塊大石頭堵住洞口,之後才沿著水潭信步而行,一面走一面舉目四望。

水潭西岸岩群錯落,最矮的岩石也有一人多高,歪歪斜斜地扎在草地上,石體上萬壑回縈,形姿百態渾然天成,有如猛虎躍澗,有如捷猿攀登,有如秀女翩然,有如仙翁盤坐,無不栩栩如生。

薛支不禁嘆這風雕雨鑄的鬼斧神工,勝過世間千千萬萬能工巧匠。

越過岩群,見十丈開外有間木屋,屋頂堆著一團茅草,木門緊閉,卻見那門前一小塊花圃里奼紫嫣紅,盛放著各色鮮花。

他走近後側耳傾聽,屋內靜悄悄的不見動靜,他伸手輕輕一推門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薛支舉步入內,見屋中陳設雖簡單,但古樸潔淨,堂中置一石桌,上有筆墨紙硯和一長嘴茶壺。石桌左側拼了一張矮几,整齊地排放著掛軸書冊,右側斜豎著十根圓木並扎而成的屏風,每根圓木上都雕有各式各樣的花紋。

轉過去一看,屏風後有一條窄而短的半弧形過道,順著過道轉了個彎,進入一間寬敞的屋子。室內床榻桌椅一應俱全,都是以粗木搭成。

這室中牆壁上掛了一圈畫,大部分都是山水風景,有松林挺拔,有雪山巍峨,有怒濤洶湧,都是薛支生平不曾見過的奇景。但唯有床榻內側的一幅畫與眾不同,那畫中所繪是一名妙齡女子,穿著一身白衣,披散著過膝的烏黑長髮,赤腳站在雪地里,這女子眉目如畫,容顏絕麗,宛如天上仙子,花中精靈,非筆墨所能描繪。

薛支看的愣愣出神,卻不是因為那畫中女子貌美,而是不由自主地將這女子與夢中那白衣女子的形象重疊起來。

他移開視線,只當自己被夢境纏住,以至於見到同樣身著白衣的女子便覺得與夢中的相似,實則他連那夢中女子的長相也記不起來。

他欣賞書畫後從後門出去,一看,卻離山壁不遠,兩邊圍著柵欄,上方用木架茅草搭了一頂棚子,可用於防雨遮陽,棚下空地上擺放了桶罐之類的日常器具,靠山壁安置了爐灶,灶旁還疊了一堆劈好的柴禾。棚外不遠處有個樹樁,樁上嵌著一把斧頭,看旁邊散放著十來根木段子,想來便是劈柴的地方。

薛支回到前堂,伸手在石桌上一抹,沾了滿指灰塵,證明這裡久未有人來過,但看屋裡陳設,桌案都沒收拾,看來屋主並沒有遠足的打算,那是走的匆忙來不及收拾還是……

正自思考間,卻聽屋外一陣唏唏梭梭的聲音,推門一看,見兩個圓滾滾的腦袋自花叢里探出來,原來在他進屋期間,豹崽已醒了過來,也許是跟隨著人的氣味尋到這兒,見到薛支開門,便晃晃悠悠地跑到他腳前嗷嗷叫喚。

薛支蹲下身想摸摸幼豹,誰想手剛伸過去,便讓兩隻小東西一邊一個手指地含進嘴裡,吸吮地啪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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