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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法號「圓真」,乃十八羅漢之首,平日裡除了跟隨住持修行還負責訓練各院班首,可算是住持的左膀右臂,就連個性方面也盡得那老和尚真傳,總是溫溫吞吞,不緊不慢。
而被喚作圓惠的人則是十八羅漢中的老么,年紀最小,性子也最急躁,一聽師兄說的話立馬攥緊了拳頭,不假思索便吼了回去,「大師兄,你怎麼盡長他人志氣?那惡僧可是抄了咱們的寺殺了咱們的弟兄!就這麼眼睜睜看他大搖大擺走出去,當什麼也沒發生過麼!?你能忍我可忍不住!我去!就算被宰了也比什麼都不做來的痛快!」說著跑向後門。
這時住持已經看完信,見圓惠往外跑,一個點足縱到他前方迎面呼過去一掌,把圓惠扇跌在地上,暴喝道,「不准去!!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敢踏出後門一步我就打斷誰的腿!」
住持平時待人和善,對眾弟子也親切有加,就算有人犯了錯誤也總是循循善誘諄諄教誨,從沒紅過臉大過嗓門兒,門人私下都稱他為「活彌勒」,也就是這慣常沒脾氣的人,一旦發起威來才更鎮得住場面。
圓惠被他這麼一吼,雙腿登時釘在地上,其他幾名原本想跟著圓惠一道出寺的弟子也都愣在當場。
圓惠以為住持阻止他們是貪生怕死,心裡說不清有多失望,雖被吼得失了些膽氣,但仍不服地犟著脖子頂撞道,「師傅!做什麼要屈服於那惡僧?咱們要置枉死的兄弟們於何地?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死了算了,留我這副無用之軀還能幹什麼!?」他越說越惱火,越想越窩囊,忍不住出拳往地上猛捶。
住持心裡正煩躁,見他不把手當手,捶得骨節上鮮血直冒,又是惱怒又是心疼,再加上喪門之痛,諸般激烈的情緒交織衝撞,胸口憋著的一股氣越漲越大,他剛張開口想說話,卻哇的一聲先吐了口黑血出來,身子搖搖晃晃看著就要跌倒。
圓真離得最近,忙從後面一把托住他,其他弟子也迅速圍了過來,圓惠看到地上那一灘黑血登時慌了神,結結巴巴道,「師……師傅……您,您中毒了?」想起灰衣僧人掏出的竹筒,猛一拍腦門,「難怪他要叫您喝,我還奇怪咧,倒是師傅,您……您幹啥聽他的?」
住持橫了他一眼,閉眼運氣把毒性壓下去,一旁排行老三的圓妙屈指敲了圓惠一記響頭,湊到他耳邊竊語,「你楞不楞啊你!師傅那會兒要不照著他的話做可不早沒命了,你還問!」
圓惠「呃」了一聲,雖說他自個兒覺得寧死不屈才是真丈夫,但自個兒歸自個兒,師傅歸師傅,他向來把住持看的比命還重,這下可著了慌,匆匆忙忙往後門挪動。
住持抬頭瞪向他,沉聲質問,「你上哪裡去?」
圓惠道,「我去找那傢伙討解藥!」
住持在心中默默念了一段佛經才開口,儘量讓語氣緩和下來,「你追也追不上了。」見他要插話,把手裡的信對著他抖開,「這藥有半年緩勁,只要在這半年內到達信中所指示的地點便會有人出面解毒。」
眾弟子圍聚在一起看信,圓真道,「這裡所說的地方應該是十德祭堂。」
住持點了點頭,「沒錯。」
排行第二的圓理摸了摸下巴,喃喃低語,「十德祭堂供奉著由佛入魔的三十二位聖佛魔尊,與其說是供奉,不如說是封印,那地方就跟往生林差不多,也有些奇奇怪怪的傳言……」
話斷到這裡,弟子中有人發出「切」一聲,圓理循聲看過去,是五師弟圓絕,只見他滿臉不屑,唾吐一口,罵道,「墮入魔道的算什麼鳥聖佛,還供奉,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愛去?」
住持眉頭微擰,圓理忙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圓真隨即道,「這信里把我等十八人的名號一一列上,看來一開始就找准了咱們當目標。」
圓絕又嘀咕了一句,「找人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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