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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急?」

沈濯就好像在故意吊他胃口似的,遲遲不肯將那個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說出來。

「那也總得先吃飯吧?」沈濯簡單將桌子上的外賣盒系起來扔垃圾桶,「怎麼點了兩份?」

「兩個都想吃,就都點了。」

原計劃是一樣吃一幾口,沒想到這兩份都很好吃,越知一不小心還差點吃撐了,他指了指桌上的消食片,「我一點也不餓。」

沈濯把果盤塞給越知,並且沒收了他的消食片,「下次不許這樣。」

越知隨手把櫻桃放料理台上,按住沈濯往後一推,強行擋住了他,「別收拾了,你餓的話,可以先吃點別的。」

沈濯也不反抗,任由越知按著他,身體動作看起來是很聽話的,只是嘴巴不太懂事,明知故問:「比如?」

即使身處下位,他也仍舊占著氣勢優勢,含笑的眸子點漆般明亮,斜飛入鬢的眉毛略挑,有一種不同以往的凌然。

越知小幅度傾身,雙手撐在沈濯身側,不慌不忙地跟他玩起了推拉遊戲。

「沒有比如,就看你想吃什麼了。」

沈濯勾起嘴角,完全不上套,「那我要是不想吃呢?」

跟越知玩邏輯,那他可會了,「不想吃正好,我們談正事。」

越知伸手從果盤取了個櫻桃,摘了稈,指尖捏著按壓在顧逢唇上,命令:「張嘴。」

牙齒咬入果肉,殷紅的漿汁迸濺出來,從沈濯潔白的齒縫沾到越知手指上,細細淌出一條紅線。

「甜嗎?」

越知趁機用食指將果子推入口腔內部,軟爛的果肉被壓扁、碾碎,散發出濃烈的果香。

沈濯現在這樣肯定是沒法回答的,越知也不需要他回答,盡情玩弄夠了,才打算讓他把果核吐出來。

上下牙齒合併,沈濯輕輕咬住了越知的指尖。

他沒怎麼用力,但也沒有給對方留掙脫的空間,濕熱的舌尖將始作俑者方才的所作所為悉數奉還。

比手指更燙的是來自沈濯的視線,鋒利的、像一把帶著彎刀的銀鉤,破開了白日謙遜有禮的形象,將內里糟糕的欲|望展露零星一角。

並沒有太久,他鬆開了越知的手,抽出兩張紙巾給他。

「很甜,很好吃,謝謝。」

他又恢復成了之前不溫不火的樣子,稍微直起身,將越知推離自己一點,維持著比正常社交略親密一點的距離。

「我考慮好了,可以答應你,但是……」

沈濯故意賣關子,好像越知跟他互動了就會怎麼樣似的。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磨人?」越知點了點他的嘴角,催促:「快說。」

「我有點擔心,所以要求在正式確立包|養關係之前,我們先進行一段時間的試用期。」

越知收回了壓在他身側的手,後退一步,打算跟他好好談話了。

「你擔心什麼?」

沈濯沒有完全站直,雙手屈肘向後撐在大理石切面的台子上,「色衰愛弛啊,我擔心你吃飽喝足就把我踹了,到時候我身心都被你騙了個乾淨,你走得乾脆利索,我找誰評理去。」

這種胡攪蠻纏的話一點也不像沈濯會說出來的,但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句話反而比之前的都更鄭重一些。

除了剛見面的時候沈濯有一點骨子裡的劣性,揪著越知翻車的事來回逗他之外,此後都非常聽話。

聽話到越知想給他打滿分,一分都沒處給他扣的那種。

在越知的設想里,今天下午應該非常順利才對,至少此時沈濯應該已經乖乖躺在自己床上了。

可要越知不選他,那越知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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